“不行,不行……”
李聿淮松开手,唇角泛着模糊的笑意,低头舔他的泪水,便没再继续。
时溪湿润的眼睛闪了闪,趴在他身上,喘着气息,没好意思说,其实他挺舒服的……
他咬着唇,大眼睛水红一片,自暴自弃的:“你可以……”
这段时间舒服的都是他,知道李聿淮一直忍着,时溪看不过去了……尽管害怕,但还是可以。
李聿淮五指插进潮湿的发丝,时溪被迫仰着头,嘴唇眼睫湿红一片,轻轻蹙眉楚楚动人。
“这不是任务,如果你不能接受,我们也可以一直这样。”
半晌,时溪吸了吸发红的鼻子,小声道:“你会难受。”
“我难受怎么了,你心里不舒服吗?”
时溪红唇微张,热气喷在他喉结处:“……我想你也可以一起舒服。”
那柔软婉娈的姿态,像丛林里的妖精,偏偏本人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李聿淮没回答是或者不是,做这些事如果两人都不开心的话,那没有任何意义。
特别是在时溪身体不好的情况下,李聿淮必须多加小心。
“别对我太心软了,宝宝。”
时溪迁就他:“不是心软……”是什么,没继续说,李聿淮也没有追问。
他就是这样,每次鼓起勇气,看到后又偃旗息鼓……李聿淮不逼他,温顺的让他在这种事情感受到快乐。
后面好几天,夜夜如此,时溪从一开始的抗拒到全然接受,像上了瘾那样。
……
这段时间绵绵细雨,清明三天假期,时溪随着大部队去扫墓,李家祠堂翻新了好几代,处处透着庄严的气息。
他什么都不懂,跟着李聿淮走进走出,忙里忙外,见到长辈就恭敬,见到小辈就端庄,原本要在祠堂住一晚,李聿淮却带着他回A市,去祭拜时溪亲生父母的墓园。
时溪印象里,只去过一次,后面小姨不让他去,说是有假期不如留在家里做作业,或者教导下管博远。
李聿淮听了,意味深长地说:“你以前就很听话,确实是个乖孩子。”
“……”
重点是这个吗?
总之有各式各样的借口,时溪也真的听话了……所以面对父母时心中有愧,也如同这阴雨的天气,下着一场散不去潮湿的雨季。
因许久没人打理,周围脏兮兮,野草疯长,李聿淮没叫人帮忙蹲下去亲手整理,时溪一言不发的拔草,弄干净后,时溪看着崭新的墓碑,伸手抹了抹眼泪。
他不想哭,只是没忍住。
李聿淮全程一言不发陪着他,偶尔抚摸着他的脑袋,“他们拜托我照顾你。”
时溪一愣,“怎么就……哪来的拜托。”
“大概,是我把你养胖了六斤,岳父岳母很满意。”
“…………”
不是,这是开玩笑的时候吗。
时溪倒没有生气,知道他在安慰自己,抿出一个微笑,也不顾李聿淮在身边,说出心里话。
“我结婚了,过得还不错,不用太挂念我。”
……
时溪出门前捏着自己肚皮的肥肉,羞愤不已,到这里给李聿淮成了炫耀的资本。
只是心情依旧郁郁不得,时溪就被李聿淮捞着上床去,用这种事情分散他的注意力。
时溪很喜欢,他说不出来的喜欢,喜欢李聿淮的触摸,喜欢李聿淮的舌头,喜欢李聿淮亲他……
去洗澡的时候,李聿淮给他擦洗,亲着他的耳朵,一遍又一遍的问。
“喜欢不喜欢,舒不舒服。”
时溪只觉得羞耻,他想说不喜欢,但脸皮薄得透着血色,呼吸微微急促的被吻住,“喜欢……”
李聿淮伸手揩掉他嘴角的液体,满意的笑了:“很乖。”
时溪晕乎乎的看他,唇角是红的,他软绵绵的像块融化的糖果,流淌着甜腻的糖水。
……
迟早要做的事,时溪都是有心理准备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李聿淮手里的项目出了个小问题,他要出差,至少一周时间。
时溪气的牙痒痒,恼羞成怒的窝在画室里,画了个大轮廓,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这是一具男人的身体,只是脸部,身体细节不到位,除了时溪本人,没人知道是谁。
可能李聿淮会知道。
时溪坐在画室里发呆,手里摸着糖果,等回过神才意识到门铃响了好几下。
他抱着猫去开门,快递员在门口说:“这是你的包裹,要签字拍照。”
时溪一顿,放下猫,签了字,也说了抱歉,目送着快递员离开才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