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就偏偏忘了这件事,如果妈妈还在的话,说不定还有个人帮他回忆。
时溪回忆不起来,就不勉强,到了上飞机的时候,李聿淮提前叫人拿了毯子,在时溪的事情上他尽量做到事无巨细,而且一定要亲自照顾才行。
毕竟时溪的身体脆弱如易折的花枝,受点伤都得养很久才能恢复,这也是李聿淮为什么看到他受伤后,堪称龙颜大怒。
李聿淮英俊潇洒,不在工作岗位少了几分严肃,敷衍也跟调情差不多,惹得几个乘务员多聊了几句。
李聿淮不是传统刻板印象的冷酷霸总,反倒是很会听取建议,更多的放权让其他部门主管员工做策划,除了一些重大的决策外,几乎不插手。
时溪无聊时也关注过他的工作模式,赏罚晋升降级制度分明,好就有奖金,不好就继续努力,惹事了就扣钱,明明白白,绝不含糊。
所以时溪知道他现在就是敷衍模式,不太在意的托腮放空,直到手被握住了,才听见李聿淮说:“这是我爱人,我们出来旅行的。”
乘务员:“你们看起来真般配。”
李聿淮:“多谢。”
等人走了,时溪才微微红着脸,看起来有些脾气:“这里不是你秀恩爱的地方。”
李聿淮没搭理他这茬,只是看了眼他腿肉中间的缝隙:“还疼吗?”
时溪一愣,绯红把脸颊覆盖一片:“疼。”
屁股那块区域根本没法看,时溪从来不知道李聿淮能舔这么久。
“早知道就让你穿裙子。”李聿淮亲他的耳垂,嗅着他发出淡淡的柑橘香气,恨不得把人舔进肚子里,“我刚刚就可以介绍,你是我的妻子。”
那身份证过安检的话,那得多丢脸啊!
时溪瞪了他一眼,憋红了脸一句话都发不出来,李聿淮伸手把露在外面的玉佩,塞进他领口处,指尖拂过被咬得斑驳齿痕的锁骨,那玉佩凉的他一哆嗦。
“待会儿……”时溪嗫喏,李聿淮蹭蹭他脸颊,“嗯?”
玉佩随着他呼吸起伏,时溪贴在他耳边,声如蚊呐,“下了飞机,我可以穿……给你看。”
又怕李聿淮得寸进尺,时溪漂亮的眼尾微微上扬:“但是,要听我的,不能你来挑。”
经历过这么长时间相处,时溪明白了一个道理,要是能顺从李聿淮的癖好,他就能少受点罪。
那条橙色裙子,他真的……甚至还隔着布料少得可怜的裙摆打了几下屁股,整个人跟薄软的馒头似的,任由对方搓扁揉圆。
“不介意?”李聿淮还要问,还要确定的答案。
时溪都穿过一次了,“不介意。”
他伸手捧着李聿淮的脑袋,微微挺身,在他眉心亲了一口:“你喜欢,就值得。”
带着无限包容的情谊包裹着,李聿淮胸腔被什么涨开了一般,闭了闭眼睛的抱着他,恰好乘务员从后面推着小车子经过,看见他们感情如此黏糊,也忍不住一笑。
“你好,需要喝点什么吗?”
时溪赶紧把人放开,微红着脸,睁着一双圆圆的眼睛:“一杯水……不对,两杯水,他也要。”
时溪强调:“冷水,谢谢。”
……
下了飞机,早就安排的车辆把他们送去住宅区,周围都比较荒凉,跟乡下村里的地方差不多。
时溪印象里出国,住的别墅附近好像都是这样的。
放好行李箱,他们简单吃了点东西,填了五脏庙后便出发。
驱车抵达目的地,时溪脑海里闪过一些记忆,只是不多,而且这也跟他熟悉的大门不太一样。
“这里好像不是疗养院。”
“改了,这里变成养老院。”李聿淮补充,“专门给富人的,你也可以把他想象成度假区。”
时溪一开始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等进去了才知道,这里头就是一个大型的娱乐场所,什么设施都有,美容、赌场、各种运动类型的俱乐部,大得无法想象。
“这里,是我住过的地方。”
这一栋楼是理疗馆,大概是知道老板要过来,所以清空了,时溪松开手,打量了一下大门,眼前陈旧的画面一一闪过,跟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时溪捕捉到了。
他带着忐忑的心情,拧开金属把手,走进去。
“蛋糕只有一个,给你了。”小时溪蹲在门口,趁着大人在谈话,便偷溜着进去。
床上的男孩只是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并没有搭理那块蛋糕,小时溪只是看了眼靠着他手腕的链条,指了指:“疼吗,你手腕都磨红了。”
男孩:“关你什么事?”
小时溪只觉得眼前的哥哥老好看了,就是手背好多伤痕,是不是被欺负了,他挪进一点:“你吃嘛,这个很甜的,我求了妈咪很久才肯给我买一份,巧克力的。”
“我不吃。”男孩翻过身。
小时溪发现他背后的骨骼都突出来,捧着蛋糕过去:“你吃吧,你好瘦。”
男孩烦躁的皱眉,一转头看见小时溪泪眼汪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