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比陛下的真心剖白被刻意忽略了要好。
可恶的裴拜野!
早知道他待自己没有表现出来的那样情深义重,凤御北是绝对不会说那句话的。
他也是昏了头。
几架炮,几个兵,几句撩拨人的话,就毫不犹豫地往裴拜野设好套的陷阱里跳。
“没,听到了。”裴拜野再开口,已经不是沙哑,而是掩饰不住的雀跃,“清安说心悦我,对不对?”
“好像是吧。”凤御北双臂抱着软枕,把脸埋得更深,声音闷得几乎要听不清。
真烦人,听到了还要问。
自己知道不就好了吗?
干嘛还非要重复出来呢?
凤御北心里边不住地抱怨裴拜野,好像这样就能稍稍减轻他的窘迫感。
要搁在往常,裴拜野肯定要上手把凤御北翻过来,好清楚陛下窘迫不堪的可爱样子。
但这次他没有。
因为他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比之凤御北好不了多少。
虽然看着经验很丰富的样子,但也都仅仅是“课本学习”的成果。
在实战上,两人都是一样地白纸一张。
准确来说,可能凤御北的段位还要更高一些。
裴拜野要想羞臊到凤御北,手上嘴上都得努力。
而且越到后面,凤御北的阈值也越来越高。
可他又不愿意更进一步,裴拜野也只能干着急而无法。
他也不是没想过霸王硬上弓。
被撩拨到一定程度的男人总有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的时候。
但一想到凤御北娇气到多亲几次,都要眼睛鼻子一起红的地步,只能心软放弃。
竭泽而渔还是可持续发展,眼前利益还是长远利益。
孰轻孰重裴拜野还是分得清楚的。
可是,凤御北要臊红裴拜野,只需要简单的四个字即可。
裴拜野真觉得自己说凤御北招人疼没说错。
本来今夜他们都快结束了,也就差凤御北再努努力让裴拜野舒服过。
当时裴拜野正一边享受着陛下的服侍,一边揉弄凤御北的腰身,让人不至于进入贤者时间后,就一动也不想动。
他脑子里思索的,是待会儿给凤御北擦头发的油该选雪松香,还是梅花香。
结果,凤御北突然软着音调叫他的名字。
一般陛下这个时候连名带姓地叫他,多半是手酸得厉害叫他快点。
但裴拜野自认今日他有大功一件,可以适当任性一些。
所以就随意应着。
天知道,凤御北居然会平地起惊雷。
这句话对裴拜野来说,比掷弹筒炸稻草人的威力还要大。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任由情和欲充斥满整间屋子。
就好像有人在屋子里燃了催情的香药一般,拉扯着二人再一次沉入欲海情天。
“裴拜野。”
“嗯?”
“你是不是在屋子里燃催情香了?”
凤御北的眉头突然紧皱起来,脸上的嫌恶不似作假。
“什么?”裴拜野听这话差点手臂一软,整个地摔在凤御北身上。
不会是陛下想耍赖不承认自己的话,所以才编出这么个理由推锅的吧?
裴拜野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就觉得依照凤御北嘴硬的性子,还真不是干不出来!
于是他气得狠掐了一把凤御北的屁股。
收获陛下印在手腕上的几枚齿印。
这次真不是凤御北嘴硬的借口。
陛下向来敢作敢当,是裴拜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