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热,快回去好不好?”凤御北窝在熟悉的怀里,撒娇般讨好地蹭了蹭。
“回去……”吴宗耀仔细回想着那些自己得到的消息。
他在想:如果是裴拜野,这时候会说什么。
“回去,我们做舒服的事情。”可凤御北显然比他更了解裴拜野,不等他说完就接话到。
分别这几日,凤御北终于不得不承认,他在思念着裴拜野。
记得以往在宫中时候,他同裴拜野是分而居之。
那时候虽然偶尔也会想起二人腻在一起的快活日子,但总归算不上思念。
可是自南征开始,无论凤御北在主帅营帐中忙到多晚,裴拜野都会在床上等着他相拥而眠。
撩开营帐的内室帘子,凤御北总能看到穿着寝衣的裴拜野斜倚在床头。
有时候是看书,有时候是假寐,大多数时候都是歪支着脑袋冲他笑,宛若一个标准的望夫石。
凤御北一开始还会劝说让裴拜野早些睡。
他手头的事务总是格外多,有时忙到二更天甚至三更天都是常有的事。
但裴拜野从来都是今日答应得好好的,明日就继续我行我素。
哪怕熬得眼睛通红眼眶青黑,也丝毫没把凤御北的话放到心里。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只要亥时末的锣声一响,无论有多少事还待处理,凤御北都让人留到明日再说,按时按点地把自己和一众将军都放回去歇息。
陛下也为自己想好了理由——体恤下属。
但这事儿传到军中,却变成了另一种版本。
那段时间总有人说,鸾凤的陛下虽然智谋无双、英勇无匹,但却是个实打实的妻管严。
并且拿出凤御北的后宫中仅裴拜野一人来做例证。
这话传到凤御北耳中时,裴拜野也在侧。
陛下一听这话当即就黑了脸色,反倒是裴首辅仍旧一派无所谓的笑。
当日晚上,反应过来的凤御北第一次强硬地骑到裴拜野的身上。
双手虚虚圈着人的脖子威胁道:“说,这是不是又是你的算计?”
裴拜野无辜地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清安说的什么,臣怎么一点都听不懂呢?”
凤御北手下的力气渐渐收紧,高昂着下颌咬牙道:“你是故意的,对不对?”
“故意的什么?”裴拜野挑了挑眉,一点没把脖颈上的手当做威胁,反而得寸进尺地拍了拍了凤御北坐在他小腹上的屁股。
“别继续向下了,一会儿又该说我欺负你。”
凤御北脱口而出就要说“故意惹朕心疼”,但仅存的理智告诉他,这种话对现在的裴拜野说,无异于火上浇油。
裴拜野也知道凤御北脸皮薄,真让他说心疼自己估计是不太可能。
于是,只能趁着陛下无话可说的呆愣之际卯足了劲儿地占便宜。
凤御北突然觉察到有什么滚烫的东西顶着自己的后臀,吓得他连忙从裴拜野身上下来,闭紧了眼睛装熟睡。
看他掩藏不住的疲惫神色,裴拜野便没再说什么。
只无奈摇摇头笑了一声,一口一口点吻着凤御北的面颊自助解决。
此时,凤御北伸出舌尖舔了舔干热的嘴唇。
现在他的脑子里只有裴拜野。
赤条条的那种。
身上挂着要悬不落的水珠的那种。
会对他说羞臊人的俏皮话的那种。
温柔细致地把他浑身上下都伺候得食髓知味的那种。
最初醉酒时凤御北还有些怨念。
他都等了裴拜野这么久,他都要喝醉了,这人怎么还不来呢?
明明最近也没有吵架呀。
为了裴拜野,他连去吴宗耀那里看米馃的次数都减少了。
也不知道这人又在闹什么脾气!
哪怕现在窝趴在人怀里,凤御北仍旧觉得委屈,便咬着唇偏头不语。
吴宗耀隐约听到凤御北说了“米馃”二字。
脸色一瞬间变得煞白。
那只馋猫……
吴宗耀虽然同样喜欢它,但也只是当做奴宠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