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御北充耳不闻,继续自顾自地我行我素,直到裴拜野忍无可忍。
“啊……呃,嘶——松手好不好,小乖?”
“想得美,这种时候你都没听过朕的话,朕凭什么听你的?”
“……”
凤御北难得掌握主动权,当然不可能轻易听话。
就像他看透的结果一样,裴拜野只是看着既好说话,又事事以他为先,但只要一上了床,这人就立马翻身做了主人,一点忤逆都听不得。
“小乖,放开我,好不好?”裴拜野压抑这体内横冲直撞的欲。火,用商量的口吻和凤御北说话。
凤御北小心地瞄了一眼自己亲手系上的红绳,很紧,很安全。
“不好!”没有商量余地的回答。
“……”
裴拜野轻轻吐了口气,正准备给人一点教训时时,凤御北包着一包眼泪,拿起自己酸痛烫红的掌心在嘴边轻轻吹。
然后,猝不及防!
可大约是因为脸皮薄,凤御北自己没有任何准备。
是以一个疼得脸色泛白,一个急得满头冒汗。
就在凤御北一咬牙,准备“弓硬上霸王”的时候,一双熟悉的手扣住他的腰。
“你、你、你……!”凤御北猛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瞪大双眼盯着圈在自己腰肢上,把他整个人提起来的大手,“你什么时候解开的?!”
裴拜野的嘴角掖着一抹得意的笑,刚接回去的手腕适应着转了转,惩罚似的拍了拍凤御北的后腰,“‘不好’的时候。”
凤御北:……
别说凤御北这过家家一样的绳子了,就算是钢精手铐,受过专业反劫持训练的裴拜大少也能在十几秒内悄无声息地脱离开,区别只是在于他想不想而已。
或者说他愿不愿意陪凤御北玩。
眼看着凤御北又要弄伤自己,裴拜野当然就没了看好戏的闲情逸致。
他若是再不阻止凤御北继续行动的话,估计太医院在这大半夜的又要忙个人仰马翻,陛下那张比纸还薄的脸皮更是要丢个干干净净。
更何况……裴拜野沉了沉眼眸,轻轻吐出一口气,眨眼间,凤御北就像只要被捆了上锅蒸的螃蟹一样,被裴拜野用双手双腿压了个结结实实固定在怀里。
“都这么晚了,不许胡闹,睡觉!”裴拜野严肃认真地道。
嗨,这柳下惠还真让他做成了。
凤御北扭动了两下,一口咬上裴拜野垫在他脖颈下的手臂,咬了半天还是一道浅浅的牙印,遂放弃。
“你不想做吗?”陛下无比真诚地问道。
“想。”裴拜野更加真诚地回答,就在凤御北正要接话的时候,裴拜野语调一转,温柔细致道,“可是你这些天都没能休息好,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才是最要紧的事。”
“什么都比不上清安的身体康健重要。”
凤御北彻底沉默。
裴拜野深深浅浅地呼吸着,等待着体内的欲望平息下去,怀里的凤御北老实异常,安静得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就在裴拜野好不容易消下火气准备阖眼入眠的时候,凤御北滑溜的鱼儿一样往他怀中缩了缩。
裴拜野猛地惊醒,掀开锦被一看,凤御北正泄愤似的一口一个牙印地咬他的腹肌……
“凤、清!安!”裴拜野咬牙切齿地把人拎起来。
“我想要。”
水润润的红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裴拜野,一张一合的红唇吐出这三个字,无异于掰着裴拜野的嘴给他灌下一壶浓度百分百的春。药。
“行,凤御北,你厉害。”
“这可是你自找的,别后悔。”
终得偿所愿。
……
夜里更声打过五次,裴拜野摸着凤御北后脊背上湿黏的汗,亲了亲他被碎发遮住的眼尾,“先去沐浴过再睡?”
凤御北还在不应期内,闻言,缓慢地摇了摇头。
“好吧,那先歇会儿。”裴拜野从衣架上扯过一件干净的寝衣裹住凤御北,又把人抱到旁边的小榻上歇息,自己则熟练地翻出一套干爽的床铺换上。
这套流程本来是有专门负责的宫人的,但是……和记录行房档案的太监一样,都在帝后大婚的当日被凤御北给亲自下令裁减了职位,成为“失业的一员”,如今早都谋了其他职位。
于是,这些活计就都落到裴拜野的身上,所幸他干得挺快乐的。
凤御北小口小口地抿着裴拜野给他倒好的茶,渐渐平息急促的呼吸,由任由人把他抱回到床上。
“歇好了吗?去沐浴?”裴拜野又问。
主要是还有事后的清理要做,否则明早醒来,凤御北肯定要肚子疼。
“那个……你有没有想过,要个我们的孩子?”凤御北的手不自觉摸上自己略有些鼓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