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库瓦罗显然没有发觉我们微乎其微的小动作,听我发言完毕,他缓了一会儿才理清楚所有信息,额角冒起青筋,“你打游戏打了一整晚?!”
我叹了口气,抱怨道:“又没有任务也没有训练,我打打游戏怎么了?”
斯库瓦罗烦躁地吼我:“那就给我滚回去训练!!!”
我:“……”说好的假期呢?
不是,说好的一周时间早一天完成任务就多一天假期呢?!
“你怎么好像很大火气的样子。”我欲言又止许久,本着不要多事的原则,最终还是选择咽下这口气,没有选择跟斯库瓦罗正面刚,转移话题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话语像是在关心,但语气却充满了幸灾乐祸。
斯库瓦罗听完明显火气更旺了,“不关你的事,你不用知道太多!既然没事了就赶紧给我滚回去瓦利亚专心训练!”
我转身,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还在试图争取一点点的假期:“我一天一夜没睡了,得先睡个觉,睡醒再回去。”
斯库瓦罗不耐烦地吼我:“你就不能去飞机上睡?!”
我:“…………”
真是毫无人性啊。不愧是暗杀部队!
于是我就这么被再度赶到了彭格列的专机之上,和怀尔德面面相觑。
怀尔德显然也有些猜测久沢早纪是不是有一些问题,但他什么也没问,这个地方显然也不适合说什么,只是安抚我道:“先睡一觉吧,我东西都带齐了,等睡醒刚好到时间给你换药。”
我乖乖点头。
虽然怀尔德也是彭格列的人,但他只是医疗班的,对于那些事情并不会了解太多,甚至在正常情况下都不可能知道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事情,他可能只以为我是想要保护久沢早纪不让她踏入黑手党的世界中,才隐瞒对方的存在。
哪怕怀尔德知道久沢早纪的事情有问题,背刺我的可能性也很低——毕竟我是XANXUS的弟子,而且还是九代目颇为看重的人,甚至敢于和斯库瓦罗叫板。
能够进入瓦利亚的人都不会是蠢的,他自然全都看在眼里,对我在彭格列的地位早就有了清晰的认知。
除非是犯了谋杀继承人之类的大错才有可能被判处死刑,他现在是我这一边的,也算是我的心腹,自然不可能因为一些小事情背叛我,那显然是弊大于利的。
而且怀尔德……不是那样的人。
我能看得出来,他是比起家族,更在乎朋友的人。
再度回到瓦利亚的基地,我还有些担心贝尔菲戈尔会不会继续找茬,结果听说他也被扔去做任务了,似乎是去了东南亚,还没有回来。
我心里一下子就舒坦了:斯库瓦罗还是很公平的嘛!
而且贝尔菲戈尔的任务看起来比我重多了,爽了。
我心情不错地哼着歌,打算回房间找游戏机,路上就遇到了玛蒙。
还未等我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就听他难得主动跟我搭话。他似乎先是仔细地上下打量了我一下我,语气有些古怪地问我:“你是幻术师?”
我歪了歪头,终于想起来自己先前在米兰干的那些事情——当时的我为了救下久沢早纪,的确就是用的幻术的由头骗过瓦格纳·亚尔曼的心腹。
虽然这件事情我忘记提前想要怎么圆了,但如今早已长进不少的我!完全能够不打腹稿开口就来:“你忘记我叫什么了吗?我可是joker,身为joker,当然会一些小把戏啦。”
我笑着说:“不过和幻术根本不是一个水平上的,只能骗骗那些蠢货,更加比不上你啦!”
玛蒙被我真诚地恭维了一下,勾了勾唇角,和我透露了他这么问我的原因:“现在外面都在传,瓦利亚又多了一个新人,代号是joker,还是个一流的幻术师。”
“……哈?”我有些无语地说:“别人也就算了,我是不是幻术师,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玛蒙淡淡地说:“说不定你在扮猪吃老虎呢?”
我:“…………”
不是,亚尔曼的那些人这么大嘴巴的吗?这种价值起码一百万美金的资料他们说抖搂就抖搂!
而且还抖搂得所有人都知道?!
一百万美金其实还只是底价,事关瓦利亚暗杀部队的消息本就很难买到——看来他们是真的不缺钱,也是真的很恨我啊。
好像也能理解,毕竟我怎么说都“杀”了他们老大。
可是我压根儿不是什么幻术师啊……
我有些苦恼了:以后出门要是被当成幻术师该怎么办?
等等,好像也不用苦恼,换个方向想——当大家都这么认为的时候,也就代表除非那种自信心爆棚的幻术师,其他普通幻术师遇到了我是不会轻易使用幻术的,而且把我当幻术师、以为我体术一般的话,说不定还能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见到我多彩的表情,玛蒙也调侃了一下:“你还挺厉害的嘛,第一次出任务就能做得这么好,还掀起了那么大的风波。”
我顿时抛开忧虑,骄傲挺胸:“那肯定!”
我可是天选之子!
“所以你有什么内幕消息吗?关于艾斯托拉涅欧家族的残党。”玛蒙诚挚地和我说:“现在有很多人都在找那个人的真实身份和线索,消息卖出去我可以跟你五五分。”
闻言,我自然而然地露出了茫然的眼神:“什么东西,怎么突然说起这个?等等,为什么你会觉得我有什么内幕消息?”
玛蒙疑惑地看着我,不知道兜帽下的眼神又带了几分试探:“你完全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斯库瓦罗什么都没跟我说。”
我自然地抱怨了一大通:“明明我伤还没好呢,就把我拎去做任务!而且第一个任务就是刺杀米兰首富什么的,我差点都回不来你知道吗!那之后我做完任务去打游戏,恰好给他逮到还被吼了一顿,我自己努力得来的假期也没怎么享受,就被他又赶回来瓦利亚训练……”
“不过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好像的确很烦躁的样子,我问他发生了什么,他还说不关我的事!态度真差!”
说到这里,我好奇地眨巴了一下眼睛:“所以是在米兰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