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发烧了啊。
望月凜迷迷糊糊的想着。
生病脑子不正常是很正常的,不过他才刚摔一跤把脑袋磕破,又发烧里面还有个瘤子。
他不会变傻吧?
就这样安心的睡去,安心的也仅有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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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示主权
昏暗的卧室,望月凜侧躺在床上,脸颊陷进被子里。
柔软又乖巧,这般欺骗人的模样。
推了一切邀约回到家的萩原研二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
一个对他毫无防备的,爱人。
指尖轻触上他柔软的脸颊,萩原研二忽地察觉到不对,温度似乎太高了。
萩原研二弯下腰本想贴上他的额头,可是望月凜这般脆弱的模样真的很少见。
并非是他精虫上脑,对着一个病患没人会起那种心思。
可是一个大美人露出依赖又脆弱的神情,很难有人不为之动容。
但事有轻重缓急,萩原研二附身安抚了他一下,准备了湿毛巾小心的避开了纱布包裹的地方。
新家早就装修好,只是最近才开始准备搬过来。
萩原研二想将手指从他手中抽出,却被握的更紧,索性就任他抓着。
像凜这样的生活作息,没人照顾提醒,恐怕会仗着自己的身体素质,饿到要死的时候才会去找饭吃。
萩原研二努力扰乱自己的思绪,却又无法避免的,不自觉地重新将视线落到他脸上。
眼前不断闪过梦中的画面,那般脆弱……
明明是梦,却又记得格外清楚。
萩原研二轻抚上他的脸,眼前的画面正不断与梦中重叠。
直到他睁开眼,那双眼眸带着睡意,却足够清澈透亮。
不再是看一切都无所谓,而是饱含着对他的信任。
萩原研二猛的摇摇头,让梦中的场景散去,这才注意到他已经重新闭上眼,有些着急的想让他先清醒过来。
“凜,至少把药吃了再睡!”
望月凜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很显然根本没有明白他在说些什么,蹭了蹭他的手后又重新闭上眼睛。
萩原研二维持了这个动作很久,好半晌才缓缓按住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脏。
看着这样的凜,他根本做不到生气……
……
烧是什么时候退的,望月凜并不清楚,甚至于若非萩原研二实在担心将他叫醒,他恐怕能一次将一周的觉补齐。
在床上磨蹭许久才慢吞吞的洗漱、吃饭,望月凜懒懒的趴在桌子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早就习惯了他这副样子的萩原研二面色不变,路过还能顺手摸摸他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