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回去後就忙着准备恩科考试,忙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以至于他都没来及得看同部门同事给他写的让他一起装病请假的信。
他起得晚,是踩点来的。
来了才发现自个儿组织的人全消失了,就剩他一个根独苗苗在空荡荡大殿之上瑟瑟发抖。
“啓禀陛下。”
会议一开始,丞相窦谨愿便站出来,禀告道:“礼部阮哲瀚倪若愚等十四名官员皆于一夜之间感染风寒,纷纷告了假。”
“哦?都病了?”
杜随蓝好似才听闻这个消息,语调悠悠扬扬,“莫不是患了瘟疫,一个人传染一群官员?”
那可不。
聂尧也赞同这个观点。
站出来添油加火,“陛下英明。依臣看礼部必定是有人患上了什麽厉害的传染病,将礼部衆人都感染了。如若不然,怎会十几个人全在一夜时间染病告假?”
在这个医疗严重落後的世界,传染病多吓人啊。
聂尧认为这事儿很严重,应该赶紧派人去把礼部那夥人隔离起来,避免扩大传染。
“臣愿立即派兵把守一衆大臣的府邸,直至传染源被消灭!”
他主动提出派兵。
还派不少。
出手就八千。
之前来宫里头吃席的那一夥,除却扈胜带到南方去的,全派出去。务必将每人每户每个门都把守得严严实实,避免里头的人出来“传染别人”。
“陛下……各位大人究竟生了什麽病还未能证实,现在派兵镇守恐怕并不合适,容易引起百姓恐慌。”
“是啊,陛下!聂尚书所言太过激进,还请陛下三思!”
“事情还未明朗,不宜兴师动衆啊陛下!”
明眼人都知道礼部官员到底是怎麽病的。
他们不来是不对,可聂尧开口就要派兵也太吓人了。
就算不是孙亟一派都觉得他的做法太激进,不合适。
可聂尧不管。
他就是要派兵镇守,“那些个老家夥要是病得不重,为何不来上朝?莫不是对陛下不满,故意欺君?”
他说完,武官也跟着附和。
“是啊,陛下!臣看那些老家夥就是故意的,他们欺君!要不臣直接带人去把他们家抄了吧!”
“对对对,陛下!那些老家夥居然不把您放在眼里,依臣看直接把他们砍了吧!这种歪风邪气可不能任由它刮起来啊!”
“就是就是!臣附议!”
他们越说越离谱。
有的情到深处甚至直接挽起袖子,当场请命出去砍人。
把文官气得跳脚。
最近这些莽夫究竟怎麽回事?一个两个的都疯了?动不动就要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