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宗也向她诉说了思念之情。随后沉吟片刻后认真回答了她的问题:“首先让邮亭和乡官都养上鸡鸭鹅等牲禽,让百姓有肉可食,推广冬麦和占城稻,让百姓努力耕田种桑;然后给阿瑶你著农书,让你的耕作之法能切切实实的帮助百姓,还有死后无人料理的百姓,只要里长书面呈上官府可全权办理。”杨继宗说到此事时想起了死去的苦役。如果没有亲人收尸,他们只能被抛弃在荒野中。沈瑶贴着他炙热的胸膛回应:“我相信这“阿瑶呢?以后你打算做什么?”“我呀,了,然后爹说趁着金秋时节,带我去抓几只猪回来养。”“不是说四月才是抓猪崽的好时节?”“这个时节也能抓,长膘快,猪大些也能抗病,在寒冬来临前更好饲养,就是得仔细挑选。”“那要如何挑选呢,阿瑶告诉我,我也好取取经。”沈瑶扒开他的手,往上蹿了蹿,同他枕在一个枕头上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选猪首先得看眼睛,猪的眼睛得亮且有神就是好猪,而病猪往往眼睛发红且有眼屎。其次再看猪的鼻子,健康的猪鼻梁长,鼻孔大且湿润。然后再看看猪的嘴巴,猪嘴叉口长,呈圆形,上下唇齐平,这种猪就会吃,不挑食,长得快。沈瑶说到这的时候,已然听见身旁传来轻微的鼾声。说好要同她取经的人已经睡了过去。沈瑶轻轻撑起身,朝着他的脸颊吻了一下,最后也跟着沉沉睡去。黑夜里,二人相拥而眠。翌日,天刚蒙蒙亮。沈瑶睡得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自个抱着暖宝宝,嫌弃暖宝宝又热又硬邦邦的,翻了个身,一脚踹了过去。杨继宗在睡梦中被踹醒,看向始作俑者都快连人带被滚下床榻,赶忙坐起将人捞回身边。“热。”沈瑶嘴里含糊不清道。杨继宗捏了捏她的鼻子,低声在她耳边道:“阿瑶,你再不起床回屋,爹娘该发现了。”“你好烦,我要睡觉。”沈瑶拍开作乱的手,拉着身上的被褥打算蒙住脑袋继续睡。杨继宗哪能让她接着睡,除非是真想让爹娘发现。于是在沈瑶蒙住脑袋的同时,直接覆身过去。沈瑶是被憋醒的,她做了个噩梦,梦见自己掉入深渊,严重缺氧,想呼救却喊不出声来。等她睁开眼,却瞧见杨继宗那张带着青茬的脸在她眼前放大了数倍。“醒了?”杨继宗身子往后退,随即把人抱起。二人的青丝缠在一处,衣裳也都是皱巴巴的,尤其是杨继宗的,衣襟都敞开了,整个一览无余。“你,你……”“我叫了你好几声,你都不醒,只好用了这个法子,阿瑶,外面天已经亮了。”杨继宗指向外面。沈瑶这才想起来自个昨夜是在他的房间入睡,吓得掀开被褥赶紧下榻,走了没两步又跑回来冲着杨继宗的脸左右各亲了一口。杨继宗坐在床榻上看着沈瑶打开房门,探头探脑的往院子里张望,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沈瑶回头瞪了他一眼,随后趁着家里人都还未曾起,迅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幸亏没被家里人发现。杨继宗在家中吃过早食后,就骑马去了衙门,一是给李蒙宏汇报近期推广冬麦的情况,二是同他要四人的月俸。“阿瑶,你昨晚上怎么睡得这般沉,我去寻你,敲了半天门,你都没听见吗?”杨文英整理好自个的针线篓子也准备出门去兔舍了。她得趁着兄长不在,看能不能有机会和赵小福见上一面。沈瑶心虚不敢正面回应,反问起她:“你今日不是说要同我去学堂给孩子们授课?”杨文英支支吾吾道:“我哥哥不是回来了吗,你和他去吧,我得去兔舍了。”沈瑶瞧她跑的比兔子还快,悄悄松了口气,和家里人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学堂。杨文英路过赵家门前时,特意放缓了脚步,果不其然,许氏一眼就看见了她,招呼她进院。“文英,吃过饭没有,婶子蒸了枣花馍,要不要尝一尝?”杨文英的视线落在厨房里收拾碗筷的赵小福身上,“婶子,我已经吃过了。”“是吗,那你且在这坐会,婶子这就去拿针线篓子,咱俩一块去兔舍。”“好。”等许氏进了屋内,杨文英还没朝厨房靠近,里面的人已经率先走了出来。“小福哥。”赵小福被她喊的有些耳热,迅速进了自个房间。杨文英见他躲避自己,不由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她就又看到赵小福从屋里走了出来。“文英,我听老师讲,你自幼喜爱诗,这本诗集是我亲手抄录的,你若是不嫌弃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