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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很正常。

白玉毕竟是白玉，不为任何束缚的白玉。

郑裕放轻呼吸。

大约还在梦里的缘故，一切倏忽淡化。

深宫景象蒙上了一层雾，包括白玉本人，随着雾气散去逐渐模糊不平。

像是一张旧照片，慢慢褪色。

他意识到了，梦将醒，他有了自己的意识，心中的忐忑散去了大半，只不过他依旧看不清白玉的模样。

他的身影不在了。

白玉停留在石像前，遥遥望着他的方向，依稀看见向他笑了一下。

奇怪，他竟然能辨认出这是一个笑，属于白玉的笑。

他还看出了友善。

深宫彻底散去，整个景象模糊褪去。

郑裕醒了。

他撑起身体，坐在床头，点亮了温馨的台灯，室内景象映入眼底，一切有了真实感。

奇怪。

他为什么会梦见白玉？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因为白玉的爆红？

郑裕想不通，这会还是凌晨，他准备再睡会，无意间瞥见了手背上缠绕在尾指边缘的蝴蝶印记。

黑色与白色交织在一起，印在手背，它游上了尾指，绕了一圈，成了纹身。

亲眼目睹的郑裕：“……”

突然间睡不着了，还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别的不清楚，他肯定是梦醒了。

不过，怎么确定这会是不是还在梦里，毕竟还有梦中梦的说法。

但，就凭他清楚现在不是梦境，应证了现在不是梦。

人只要意识到在做梦，一定是醒了。

在梦里，不可能意识到做梦。

回过神来，他在看尾指上的蝴蝶，神色复杂。

所以他真见到了白玉。

郑裕心情更复杂的摸了摸尾指上的蝴蝶，没有任何感觉，只有他的体温，不知道该不该放松。

比起这些，白玉的存在更可怕吧。

毕竟《后宫传》里显示，白玉是无可反驳的反派，还能颠覆设定。

郑裕很难松一口气。

白玉是一个角色，和真实存在，是两个概念。

他拿不准，对方为何出现。

后续就是郑裕忐忑了很久，也没见白玉出现过，甚至世界里完全没有异象，仍旧和平，他提心吊胆了很久，最后无事发生。

勉强能松一口气的郑裕，恍惚能设想到白玉的反应，一定在笑。

为了这个小小的捉弄的趣味。

因为他算是在一定程度理解白玉部分思维的人。

郑裕神色复杂。

捉弄他，有那么好玩吗？

他很快弄清楚了白玉出现的逻辑，一般在梦里，不会出现在现实里，但也不排除白玉真能出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什么能够阻挡白玉。

只是，他不明白，白玉为何会出现，又为何会存在。

就像是，他突然发现，白玉并不仅仅是剧本角色，真实存在一样。

无解。

经过他小心翼翼观察，白玉对他所在的世界有兴趣，但不是《后宫传》里的那种兴趣，更像是观测者的定位。

时间一长，郑裕逐渐放下心，专注现实。

朋友们好奇他为什么这段时间都没进组拍戏，实在难得，完全不像他了。

郑裕无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