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弯弯眼,“好。”
二人端着灯,沿着巷子向外找。可惜找了一个多时辰,依旧一无所获。
子时过了一半,姚映疏止不住地打哈欠,压下担心催促谈之蕴去睡,“你快去休息,明日一早还得去书院呢。”
谈之蕴安慰,“柔姐儿还在这儿,林娘子明日怎么也该回了,你别太忧心。”
姚映疏点头,“好。”
果然不出谈之蕴所料,翌日巳时末,林月桂敲响了姚家大门。
姚映疏牵着柔姐儿去开门,小姑娘眼尖,瞧见那道熟悉的影子,松开姚映疏的手,炮仗似的冲过去,“娘亲!我好想你!”
林月桂身形一僵,呼吸微窒,僵硬抬手抚摸柔姐儿发顶,涩声道:“娘亲也很想你。”
姚映疏走上去,“月桂姐,你们昨日去哪儿赴宴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我和谈之蕴找了许久都没找到你们。”
林月桂微微牵唇,笑意惨淡,“昨晚不慎喝醉了,不想回来打扰你们,随意找了家客栈歇息。”
“欢欢,多谢你替我照顾柔姐儿,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好。”
姚映疏挥手和两人告别,目光移到林月桂脸上,奇怪道:“月桂姐敷了粉?”
林月桂表情僵住,不自然道:“是、是啊。醉后脸色不好,用粉遮了遮,家里还有事,欢欢,我就先回去了。”
她仓皇偏头,牵着柔姐儿匆匆往家走。
晃眼阳光一照,恍惚间,姚映疏好似看到了林月桂脖颈上一抹暗色痕迹。
她没看清,往前追两步,然而林月桂走得太快,转瞬间开门进去,消失在她面前。
面对紧闭的大门,姚映疏眉头拧紧。
那抹痕迹在眼前乱晃,挥之不去。
怎么感觉月桂姐怪怪的?
接下来几日,姚映疏更是觉得奇怪。
以往爱来她这儿串门的月桂姐不来了,她去寻她,丢下一句有事就匆匆关上门,仿佛生怕见人似的。
姚映疏越想越觉得奇怪,“你们说,她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这日旬休,趁着谈之蕴和谭承烨都在家,姚映疏问出自己多日的疑惑。
谭承烨嗑着瓜子,“林婶子和咱们家好,有什么难处不能直说?”
林月桂时常也会做些吃食送过来,谭承烨对她印象还不错。
谈之蕴不赞同,“便是关系再好,有些事也不能直说。”
谭承烨好奇,“比如?”
谈之蕴一噎。
“比如你赶紧吃你的吧!”
姚映疏横他一眼。
谭承烨哼哼唧唧的,“我看出来了!就像我和谈大哥,关系这么好,你不也不愿意说?”
谈之蕴扬唇,笑容里有股诡异的欣慰,“是这个理。”
一家三口岁月正好,院外骤然响起一道软糯的嗓音。
“姚婶婶,姚婶婶,快来帮柔姐儿开开门呀!”
姚映疏起初没听见,还是谈之蕴提醒,“外面好像是柔姐儿?”
柔姐儿?
姚映疏起身去开门。
她怎么一个人来了?
好不容易旬休,昨晚上连夜将课业写完,谭承烨这会儿闲得没事,嗑着瓜子跟上去。
柔姐儿小小一个站在门外,抬起小脸乖巧道:“姚婶婶,娘亲让我上你家玩。”
姚映疏摸她光滑的脸,笑道:“娘亲呢?”
“在家呀。”
谭承烨抓了把瓜子递给柔姐儿,“她怎么让你一个人来?”
柔姐儿小声说谢谢承烨哥哥,鼓着脸颊摇头,“我也不知道。”
她歪着小脑袋,低声道:“或许和那个伯伯有关。”
“伯伯?”姚映疏皱眉,“什么伯伯?”
柔姐儿往后看一眼,悄声道:“有个伯伯来敲我家门,娘亲不让我看,随后就让我过来了。”
这事好生怪异,为何家中来客,月桂姐却不让柔姐儿待在家里?
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