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之蕴摇头,“没那么多,真不用。”
姚映疏皱眉,“妻子给丈夫银钱嚼用不是很正常的事?”
心道,纵观这人以往的表现,看着是个在乎银钱的。一两银子买些捕兽夹,希望他能在黄亮这事上更上心。
而谈之蕴听完姚映疏的话,失笑摇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扬起嘴角,露出今日最真心实意的笑容。
亲手做的不值钱捕兽夹换了一两银子,是他赚了。
落日西沉,最后一缕霞光穿过稀疏枝叶,照耀在院墙下的两人身上。
姑娘和少年四目相对,在霞光里笑容璀璨。
……
当晚,姚映疏捱了许久没睡,就怕有个风吹草动的醒不来。
结果她硬是捱到两更天,也不见外头有什么动静,最后实在忍不住,倒头睡了。
一觉醒来,谈之蕴和谭承烨都不在了。望着窗外的金色阳光,姚映疏迷迷糊糊地揉着眼睛,没忍住困意,又睡了个回笼觉。
再度醒来,午时都快过去了。
摸着饿得瘪下去的肚子,姚映疏不得不起床觅食。
推门而出,刚走下屋檐,一只小家伙呜呜着向姚映疏跑来,用脑袋蹭她小腿。
“哎呀,把你给忘了。”
姚映疏摸摸小福的脑袋,“先等等,我一会儿再给你弄饭。”
大福跟在小福身后,咯咯地叫,似在责骂她偏心。
姚映疏敷衍道:“没忘记你。”
大福怒了,用力扇动翅膀,叫声陡然变大。
姚映疏一眼瞪过去,大福跟被捏住脖子似的,老老实实收拢翅膀。
“你要是能下蛋,我保准天天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这鸡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么久也不下蛋。
姚映疏朝它翻个白眼,拎着小福的后脖子把它放到一旁,走到井边打了清水净脸,彻底清醒后,她用牙具漱口,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这才走进厨房。
用昨晚上的剩菜给小福弄了饭,姚映疏把碗放到院里,小福汪一声摇着尾巴冲过来,埋头吃得极快。
姚映疏抚摸它背后的毛,随后给大福撒一把粟米,这才回到厨房给自己煮碗面。
饭后,她取出面粉和一条肉,蒸了两屉包子,只给自己留两个,剩下的全给对面送去。
林娘子昨日救她一命,她又不能明着感谢让她跟着担惊受怕,只好做些吃食送过去。肉包子还不够,改日她再去菜市买两条鱼。
这般思量着到了隔壁,敲门后,里头传来弱弱的一声,“是谁呀?”
姚映疏面色一柔,“柔姐儿,是我。”
门开出一条缝,柔姐儿肉嘟嘟的小脸出现在门后,兴奋地叫她,“姚婶婶!”
姚映疏用手指刮了下她的脸,笑道:“柔姐儿,娘亲呢?”
柔姐儿小嘴一噘,“娘亲吃完午食就去睡觉啦,还不让柔姐儿去叫她。”
她小眉头一耸,担心问:“姚婶婶,娘亲今日好像很困,早上也叫不醒,她是不是生病了?”
想到昨日归家的曾郎君,姚映疏一囧。不知该如何向一个小姑娘解释,她道:“柔姐儿别担心,娘亲是因为操持家务累着了,你让她好好休息就好。”
柔姐儿勉强把忧心忡忡的表情收起,乖巧道:“好。”
把包子交给柔姐儿,嘱咐她好生把门关上,姚映疏折身回家。
望着在院子里撒欢的小福,她思量着该给它也弄个窝。
等过两日,把黄亮的事解决了,再去吴木匠那儿给它打一个,这几日还是暂且先委屈它和大福住一起吧。
可接连过去三四日,也不见黄亮有什么动静。
谭承烨表示,“是不是你们预估错了,那黄亮根本就不敢来。”
姚映疏皱着脸,“你这几日在私塾外可有看到他们?”
谭承烨摇头,“没有。”
难不成真的不敢来?
可黄亮能做出散播谣言骗取谭承烨钱财之事,不像胆子小的人。
姚映疏蹙眉思索。
谈之蕴:“未雨绸缪不是坏事,再等等看。”
眼下只能如此了。
姚映疏叹气,回屋歇着去。
这晚上不知为何,她总睡不踏实,混混沌沌醒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