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经知道了使用能力会付出代价了,还上赶着要给别人兜底……”狱寺隼人却是磨了磨牙,不太友善地扫了对面的太宰治一眼。
太宰治牵起唇角,反倒朝他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挑衅的笑容。
狱寺隼人:“……==+”
[港口黑手党的首领办公室。
旗会与中也都接到了新任首领的传唤,齐聚一堂,静穆地等待着。
突然,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窜了进来、还摆了个闪亮登场的pose:“Reborn——!!!”
众人都是呆滞了片刻:这个面具、这个声音、这个言行举止……
阿呆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指着我大喊:“鬼魂?!!”
公关官愣了一下,扶额叹气:“鬼魂怎么可能还能推门啊,你这个笨蛋。”
钢琴师倒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露出微笑来:“你果然没死啊,joker。”
外科医生也哼笑了一声:“我早就看出来那是一具假尸体了,我摸过你的手骨,和那具尸体根本不一样。”
始终满脸不可置信的中也猛地看向了外科医生:“外科医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但你还是为joker出具了死亡证明,不是吗?”太宰慢悠悠地从我身后走了出来。
他踱着步,脸上还露出了几分嘲笑:“就是外科医生背叛了森先生的意思哦,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笨蛋蛞蝓君。”
中也刚攥紧了拳头,就被我一个飞扑撞得差点内伤:“哇啊啊中也好久不见!你有没有为我的死讯哭过鼻子啊?”
中也原本想揍太宰的拳头一下子就敲到了我的头上来:“谁会为你这种混蛋哭鼻子啊!”
我“嗷”了一声,不满地捂住额头,“为什么你们都要打我的头!你这个身高明明打我的肩膀才更顺手吧!”
中也怒吼:“混蛋,我现在就要坐实你的死讯!!”
太宰拍了拍手,发出清脆的声音遏制住了中也的动作:“好了,不要闹了。”
他含着笑意,介绍道:“这么难忘的时刻,还是重新介绍一下吧,他是我的挚友——”
“仓知涯。”
我立刻摘下了面具,声音先一步抢过他原本要说出来的那个代号的位置。
众人再次一片静寂,几人眼神交换,都有些复杂之色。
太宰挑了挑眉,倒也没有为我的自作主张而生气的样子,只是仿佛早有预料般地淡淡说:“你不是已经猜到了他们之中早就有人收到了森先生要求监视你和……杀掉你的命令了吗?”
我的确在乎过这个事情,但那不是被太宰的事情给占据心神了吗?现在想起来倒也没那么在在意了。于是我耸了耸肩无所谓地说:“那有什么,是森鸥外的命令,又不是他们想杀了我的——而且现在森鸥外已经出局啦!”
“到底也是因为我从一开始就没有坦诚相待导致的吧?”
冷血低沉着声音:“所以,你真的是彭格列派来的?”
我认真地做出回答:“不是哦,不要被森鸥外那个阴谋论者忽悠了好不好?我不是从一开始就说了吗?我是为了朋友而来的。”
“说实话你们可能不信,但是我们是在另一个时空约定过的——我们约定过要重逢啊,所以我只为赴约而来,始终如此。”
“有什么不信的?”钢琴师笑了笑:“听闻彭格列的门外顾问拥有着窥见未来的能力……也怪不得刚见面的时候,你对我们的态度都那么自来熟了。”
“一开始我还以为是你的性格本就如此,后来发现你对于其他港口黑手党的人却都没有这种热忱的态度,这的确令人疑惑,我也的确一直对你心怀戒备。”
“所以,我接受了森先生的命令,时刻监控着joker在旗会的一言一行……”
“以及,在太宰没能下手的时候,杀了joker。”
中也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喂,钢琴师,我怎么不知道这种事情?”
太宰再次嘲讽道:“中也,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就连阿呆鸟也一脸无奈地说:“森先生都因为这件事情特地把他调去出差了,中也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吧?”
中也:“…………”
中也一脸怀疑人生的样子呢。
我伸出手,按着中也的肩膀,认真地问他:“呐,中也,如果你没有走的话,你会救我吗?还是会听从森先生的指令杀了我?”
中也张了张口,却沉默了下来。
“我可以发誓,我从未对港口黑手党图谋不轨,也不曾有过伤害你们任何一人的想法——甚至,我对港口黑手党的贡献也够多了吧?哪怕我的确是彭格列的人,但彭格列十代目继任这三年以来何曾扩张过?”
“就因为他的怀疑,就想用我信任的朋友的手杀了我,中也,你认可森先生这样的决断吗?”
中也声音有些喑哑地开口:“我的确无法认同,但……”
“但太宰也只是为了救我而已。”
我松开了手,将太宰交给我的、关于荒霸吐的资料递给了他,神色变得有些平静:“何况太宰什么都没做,不是吗?他只是救了我而已。”
“事到如今,你能够直接得到你想要的资料,也能够自由选择去留了——我们也可以真正地以真实的面目和姓名重逢,这不好么?”
中也呆立在原地,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轻而易举得到的资料,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咕哝道:“可我还没有成为干部……”
不是约好了要比太宰更快一步成为干部才能得到这份资料的吗?
太宰满不在乎地宣布:“你现在就是五大干部之一了,中也。”
“而且你也的确比我更快当成的干部,不是吗?”太宰笑意吟吟:“毕竟我都没有当过干部,就直接当上首领了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