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中的诗出自《吉檀迦利》
第52章
晚上睡觉前,谢刃总算冷静完了回来。
他问安娜要了晒伤膏,递给郁识说道:“明天我去厂里帮忙编羊毛毯,安娜说可以换成食材,我换点黄油给你做黄油年糕。”
郁识三餐都是面包、羊奶和胡萝卜,嘴里寡淡无味,听见黄油年糕开始分泌口水。
他咽了口口水:“多加点糖,你会烤吗?”
他的动作十分隐秘,仿佛想在学生面前保持端庄,但脖子微微动了一下。
谢刃忍俊不禁:“烤面包那都是小意思,我有甜品师证,做得比学校对面那家店好吃多了。”
“说到学校,我有点想念国大了。”郁识感慨道。
谢刃笑容散去,张嘴想安慰他。
郁识惆怅地说:“不仅有黄油年糕,还有芒果蛋糕和草莓布丁,做的比三院门店好吃很多,我非常后悔被绑之前没去吃一顿。”
谢刃:“……”
这位高级研究员,你的哈喇子要出来了。
郁识叹气:“算了,越想越难过,给,帮我涂一下。”
他把晒伤膏塞回谢刃手里,转过身背对他。
谢刃望着罐子发呆,“这……这不好吧,你不是要涂脖子……”
话音刚落,郁识当着他的面撩起发尾,抓住衣领往下拽了拽,露出晒得发红的后脖颈。
以及,他的腺体。
谢刃脑袋嗡地一声,什么都没还没看清,罐子就砸在了地上。
郁识听见咣当的声响,扭头看向他问:“你怎么了?干嘛扔罐子。”
谢刃慌忙捡起来,压着砰砰乱跳的心,硬着头皮地说:“你……还是自己涂吧。”
“我看不到,这里又没有镜子。”郁识无奈,“你是觉得不好意思吗?要不你把安娜喊进来,让她帮我涂一下,都是omega她应该不会介意。”
谢刃:“……”
“安娜!”郁识扬声喊道。
谢刃咬牙道:“别喊她!人家都睡了,你喊什么喊,我涂就是了,你等着,我去拿棉签。”
郁识只好坐等他回来,这人平时没有洁癖,这会儿倒是怕碰到药膏了,简直莫名其妙。
两分钟后,谢刃空着手回来。
穷乡僻壤并没有棉签这种东西,他只得视死如归地用指头蘸了点药膏。
郁识乖乖扒开领口,垂下脖颈等待涂药。
谢刃的眼神变得幽暗,那片皮肤被晒得发红,微微翘了点皮,脊椎处的腺体和教科书上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大,只有指甲盖大小,鼓起一个小包,看起来脆弱得要命。
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谢刃呼吸急促,呼出来的气体越来越热,几乎要将空气灼烧起来。
他忍着不断滋生的悸动,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上面。
那药膏凉丝丝的,涂上去的时候郁识抖了一下。
这丝细微的颤抖,隔着一层药传递给谢刃,他瞬间失了手,指腹重重地按在腺体上,指尖一片凝脂般的滑腻。
触感没有想象的硬,那是一个很软很软的小包。
“嘶,轻点。”郁识低声说,“你弄疼我了。”
他的嗓音柔和清亮,有种引人遐想的暧昧。
谢刃差点当场爆炸,浑身肌肉绷到了极限,某个地方发生鲜明的变化,心率近乎失常,他几乎怀疑自己易感期发作了。
鼻腔传来温热的流体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
他胡乱把罐子往郁识手里一扔,捂住鼻子冲了出去。
“这么快就涂好了,你全都抹到了吗……喂!你干嘛去?”郁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跑出去。
一整个晚上,谢刃都泡在湖里。
鼻血慢慢地止住,他望着湖水发呆,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前易感期的时候,经常靠剧烈运动抑制欲望。
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万一遇到易感期,肯定会出大乱子。
他不想伤害郁识,也不想伤害任何其他人,就这么在湖里泡了半天,才发现好像不是易感期发作。
冷静了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地想起郁识。
他低头露出腺体的样子,和白天湖边那双白嫩的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谢刃头疼得骂了句脏话,还是决定今晚就待在这里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精神恍惚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