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别被听到了。不过真的,权至龙前辈可是好久没这么高调了。”
“她运气可真好啊……”
这些话语碎片般飘进耳朵,让金美娜心神不宁。她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流言的传播速度比光还快。虽然权至龙出面做了“解释”,但显然,大家更愿意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暧昧瞬间。
奇怪的是,尽管后台讨论得沸沸扬扬,当天乃至随后几天,各大媒体和网络论坛上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关于“权至龙惊现打歌后台,亲密举动疑曝光新恋情”的报道。只有一些模糊的、号称“工作人员”的匿名账号在小众论坛上发帖,但很快就被淹没,没有掀起任何水花。
金美娜心里清楚,这必然是权至龙那边出手干预了。
他既能一时兴起地跑来点燃导火索,也有能力轻易地将可能爆发的舆论炸弹扼杀在摇篮里。这种掌控感,让她心情复杂,既有一丝庆幸,毕竟,她还没准备好面对公众的审视,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困惑,
他到底想怎样?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金美娜刚刚结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公寓,就收到了权至龙发来的信息,只有一个地址,是江南区一家隐秘性极高的会员制酒吧。
她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心跳莫名加速。最终,她还是回复了一个“好”字。她知道自己应该保持距离,但心底却又有一股力量推着她去靠近。好奇,或许还有别的。
她到的时候,权至龙已经在一个僻静的卡座里了。
桌上放着酒瓶和两个杯子,他似乎有些微醺,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到她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来了?”他的声音带着酒后的沙哑。
“前辈。”金美娜礼貌地点头,在他身边坐下,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和香水混合的味道。
“叫什么前辈,现在又不是在镜头前。”他轻笑一声,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那天没吓到你吧?后台那些人。”
金美娜接过酒杯,指尖微微蜷缩:“有点……太突然了。谢谢前辈解围。”
“解围?”权至龙侧过头看她,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深邃,“我说的是事实,不是吗?我确实投资了你的工作室,我们也确实是合作伙伴。”他刻意放缓了“合作伙伴”四个字,听起来意味深长。
金美娜低下头,抿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暖意,也壮大了几分胆子:“可是前辈……那样的举动,很容易让人误会。”
“误会什么?”他凑近了一些,气息几乎喷在她的耳廓上,带着诱惑的意味,“误会我们不止是合作伙伴?”
金美娜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脸颊发热,不敢看他。
权至龙低低地笑了起来,身体靠回沙发,仿佛刚才的逼近只是她的错觉。“放心,没人敢乱写。”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傲慢,“媒体那边打过招呼了。”
所以,那些绯闻只流传在圈内人的私语中,成了一个人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这似乎让他觉得更有趣。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主要是权至龙在说,说音乐,说一些圈内的趣事,偶尔问及她的工作。几杯酒下肚,气氛逐渐变得松弛而微妙。酒精模糊了身份的界限,也剥去了些许伪装。
金美娜发现,褪去巨星光环和后台那副游刃有余的姿态,微醺的权至龙流露出一种复杂的疲惫感和骨子里的强势。
他欣赏她的才华,言语间会给予肯定,但那种居高临下的审视感始终存在。
不知是谁先主动,或许是酒精作祟,或许是那日后台被强行压抑的悸动在私密空间里找到了出口,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眼神交缠,空气中弥漫着危险的吸引力。
他的吻落下来的时候,带着酒味和一种不容拒绝的强势。
金美娜只是微微迟疑了一下,便沉溺了进去。
从酒吧到他的高级公寓,一切都发生得顺理成章。
肌肤相贴,体温交融。他的触碰熟练而富有技巧,轻易地挑动起她最原始的反应。在情动的顶点,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沉而模糊地确认:“看,我们这样不就是最‘亲密’的合作伙伴吗?嗯?”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猝不及防地浇在金美娜火热的心上。
原来在他心里,这真的只是一场纯粹的□□关系,一场可以用“合作”来定义的亲密。
强烈的屈辱感和失落瞬间淹没了她。
激情褪去,空气中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但气氛却骤然降温。
金美娜蜷缩在床边,背对着他,沉默不语。
权至龙点了一支烟,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金美娜坐起身,用被子裹住自己,声音有些发颤:“在前辈眼里,我们之间就只是……只是这种关系吗?”
权至龙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看她,似乎觉得她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不然呢?我们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吗?各取所需,互相陪伴,也不会给对方造成麻烦。”他顿了顿,补充道,“而且,我很喜欢你的身体,很诚实。”
语气轻佻,带着事后的慵懒和理所当然。
“各取所需?”金美娜重复着这个词,心一点点沉下去。她以为自己至少是不同的,毕竟他那些举动……原来只是自己会错意了吗?“所以后台那次,也只是前辈一时兴起的‘需要’?为了标记你的……所有物?”她的声音忍不住提高,带上了刺。
权至龙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不喜欢这种质问和失控的感觉,尤其还是在这种时候。
“金美娜,注意你的语气。”他冷声道,“我以为你是个懂事的女人。我们之前不是很有默契吗?”
“默契?”金美娜感到一阵可笑,“默契地保持□□关系,然后对外宣称是商业合作伙伴?前辈,你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我成了别人眼里靠身体上位的……”
“够了!”权至龙打断她,语气变得不耐烦,“别说得那么难听。我给了你资源,给了你关注度,不是吗?没有我,你的工作室能这么快站
稳脚跟?能接到YG这样的客户?你现在拥有的一切,难道没有我的功劳?”他的话语变得尖锐,带着一种施恩般的姿态,“我以为你很清楚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金美娜的心彻底凉了。原来在他看来,这只是一场交易。她的感情,她的内心挣扎,全都成了不懂事,不遵守规则的表现。
“所以,我付出的……只是身体,换来的就是这些?”她指着这间豪华的公寓,意指他所说的“资源”,声音颤抖着,充满了失望和受伤。
权至龙掐灭了烟,猛地站起身,周身气压很低:“金美娜,别在这个时候跟我闹。我以为我们今晚很愉快。”他显然无法理解,或者说拒绝去理解她突然的情绪化。
争执的点看似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