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贞月回头,皱着眉头看向沈培风,顺手就把他的手给甩开了。
“婆母不是说病了吗?从前未出嫁时我在家和邻居的行脚大夫学过几天,不如儿媳给婆母看看?”
现在可不许说她不孝了哦!她可是最孝顺的啦!
“劳烦相公和三弟帮忙,把婆母弄到我跟前,不然不好看病。”
徐贞月顺势坐在土炕边上,实在是累得慌。
刚才不是还在要钱的吗?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沈钧越本就不怎么聪明的脑瓜一下子就不够用了。
孙秀兰缩在角落里,满眼愤怒地瞪着徐贞月,怒声吼道:“你是不是就是想要我死!徐贞月!你现在还有半分为人儿媳的样子吗!”
她才不信徐贞月会医术呢,要是她真会,那嫁入沈家十几年,咋就没见她施展过一星半点?
有回老三上山砍柴被蛇咬了,直接昏迷了三天三夜,还是沈培风回来后,把家里人一顿臭骂,说他们不把人命当回事,然后亲自去回春堂请了大夫过来,徐贞月呢,就知道在旁边哭,屁用没有。
还有一回,大勇在外面疯玩摔了一跤,胳膊骨折,也是请了行脚大夫来治,徐贞月还是啥忙都帮不上,就连换药的时候都搞不清用药顺序。
徐贞月生二丫的时候难产,她要真会医术,能让自己遭那份罪?
以前的那些事,谁能信她会医啊?
就算她会那么一丢丢医术又能咋的?不就是跟那些不入流的行脚大夫学过几天嘛,估计连半点儿精髓都没学到呢!
“婆母您这说的啥话呀?我要是没点把握,哪敢乱开口呀,您说是不?”
她还真有把握,要不是看在自己还要靠孙秀兰拿系统积分的份儿上,她才懒得理会孙秀兰。
乍一看今日是他们三人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可从进门起,徐贞月就闻到了空气中的血腥气。
恐怕真是气得不轻,把心脉都给伤了。
孙秀兰嘴角的血渍,应该不是她自己咬嘴唇咬出来的,而是心脉受损的症状。
这些血,有一半是她吐出来的,只是孙秀兰自己太笨,都没现。
“婆母嘴角的鲜血就是最好的证据,这么久婆母一直在说话,要么就是在琢磨怎么从我们夫妻俩身上捞好处,完全不顾自己身体舒不舒服。
其实现在婆母心脉受损很严重,都已经吐血了,婆母要不试试,吞咽的时候能不能感觉到喉咙里有血腥味?
还有啊,婆母的心跳比以前快多了,而且婆母躺着的时候会觉得胸口堵得慌,呼吸不顺畅,偶尔还会有心脏像被抽丝一样的痛感,我说得对吧?”
徐贞月说得头头是道,每句话都跟孙秀兰的症状对得上。
只可惜家里没一个人真正关心她,关心她的人,她自己还一步步把人家给推开了。
就算身体不舒服,孙秀兰也不会主动跟几个儿子儿媳说。
徐贞月自己都没察觉到,屋里的几个人正齐刷刷地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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