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您快去看看夫人!夫人她”兰草擦干眼泪,哭着求道。
齐大人本来就着急,在县衙处理公务,正在评判手头上几个要紧的案子,就听到家丁来说,夫人在家疼的晕了过去,怕是不太好。
吓得齐豫珩放下公文就骑马往家赶,没想到还在大夫后面回家。
一进院子,就听到兰草说夫人的事,她还偏偏不说完,只一味地哭,更是吓坏了他。
“婉儿!婉儿!”
顾不得体面,齐豫珩冲到里屋,正巧屋内就只剩下自家夫人,还有梅儿和回春堂的大夫。
只是,竟还有一位孕妇?
齐豫珩坐在自家夫人的床沿上,看到了她身上的银针。
“这是?”
宋大夫拱手回道:“大人,这是我为夫人扎的银针,能延缓夫人的病情,当务之急”
后面的话,宋大夫也没有说明白,他估摸着县令大人也不会同意在自家夫人肚子上开个口子。
既然知晓对方不会同意,他也就没有说出来的必要。
“老爷!当务之急是赶紧让这位夫人为咱们夫人治病啊!”
兰草一句话,说到了点子上。
齐大人的目光再次落到了徐贞月身上,刚才他进来,这位身怀大肚的娘子竟然都没有起身行礼。
罢了,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
他迅将目光转移回自家娘子身上,双手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生怕生命在眼前流逝。
“夫人,夫人,可有哪里不舒服的?大夫开的药熬上了吗?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夫人的!”
说着说着,竟然将怒火就转移到了伺候的丫鬟身上。
徐贞月对这位百姓称颂的父母官顿时没了什么好印象。
唐婉,也就是齐夫人,她强忍着腹部的不适,笑着回道:“老爷,没事的,不要怪香草她们,是我我,大夫说这病原是因为我饮食不节,寒温不适、情绪不稳、忧思过虑而导致的肠道湿热淤滞,气血不通,才有了这病,不怪她们的,她们已经尽力伺候了。”
她只想着自己若真的没有挺过这一关,希望夫君能看到香草和梅儿是陪自己嫁过来的丫鬟,能稍稍善待她们,而不要迁怒于她们。
齐豫珩扫过跪在地上的两个丫头,语气淡淡的,“你们两个都起来,夫人宽恕你们了。”
香草和梅儿并没有起身,反而对着两位主子的方向磕了个头。
两人的头都深深伏在地上,不敢抬头看,只用自己最大的胆量,颤颤巍巍地开口道:“老爷,还请您允准,让这位娘子救救我们家夫人,求您开恩!”
不愧是同年进唐府陪伴唐婉长大的丫头,说起话来也格外统一,像是提前商量了似的。
齐豫珩的目光再次挪到徐贞月这边,这女子看着不过是普通农家妇,他在西成县见过数不胜数的这类人,怎得她还会医术不成?
“不知这位夫人,如何能救我家夫人?”
徐贞月放下茶杯,终于正眼看向齐豫珩的方向。
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样子,眉目俊逸,是个长相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