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坟前没有丰盛的贡品,只有一盘米糕、一盘苹果,另外还有一盘今早刚蒸的馒头。
黄土包前放了一个新的瓦盆,里面只剩一点点烧剩下的纸钱灰烬,在寒风中打着旋儿。
原来,在清晨的薄雾尚未散尽时,算上小孩和干活的劳力,十人组成的送葬队伍,便踏着霜冻,将孙秀兰的薄棺抬到了坟地。
几个请来的汉子挥动铁锹,在冻得硬实的土地上艰难挖掘着。
叮叮当当的声音在寂寥的林中显得格外刺耳。
几人足足挖了一上午,才勉强掘出一个不深不浅、仅能容棺的土坑。
众人早已汗湿衣衫,气喘吁吁。
棺木被粗麻绳吊着,缓缓放入坑底。
就在此时,林中不知何处惊起一群乌鸦,“呱——呱——”地嘶叫着盘旋掠过。
那凄厉不祥的叫声在空荡荡的坟地里回荡着,更衬着眼前这简陋寒酸的下葬场面有些渗人,无端让人心底怵。
“真是晦气!”
一个抬棺和挖坟的壮汉低声啐了一口,脸色有些难看。
另外几个交换了一下眼神,明显也有些怕了。
明知孙秀兰是遭了报应才会这么快就走了,这是去地底下和她过世的老头子赔礼道歉去了,谁叫她把这个家搅得鸡犬不宁呢?
早知道他们四个就不该贪图沈嘉安给的一两银子,若非如此,他们也不会自己来讨这份晦气。
几人见此情景,更是不愿多留。
哪怕后面沈嘉安又加价三百文,他们也不答应帮孙秀兰培坟。
棺木一落定,四人便七手八脚地解开绳索,其中一个领头的对一直沉默立在坑边的沈嘉安匆匆抱了抱拳:“沈二兄弟,坑挖好了,棺也下了,剩下的你们自家人料理吧。我们我们先回了。”
说罢,也不等沈嘉安回应,几人扛着锄头铁锹等工具,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下山去了。
至于早先说好的每人一两银子,早在昨日沈嘉安去请他们帮忙的时候便已经给了。
其余的他们也不多要,反正剩下的他们也不可能在帮忙!
坟地顿时只剩下穿着粗麻孝服的沈家人。
沈大勇和沈二勇这两个半大小子,从早起就一直脸色白,眼神躲闪,就连捧着孙秀兰的灵位时都哆哆嗦嗦地,上山时好几次踩空,差点摔下山去。
他们从小是被爹娘和阿奶宠着长大的,性子早就被养坏了,哪怕沈嘉安曾经有段时间尝试给他们掰正过来,也始终于事无补。
自私、贪婪、唯利是图、胆小,是孙秀兰和沈钧越教给他们的唯一的东西。
再加上后来孙秀兰坐牢回来,整个人精神气就垮了,时不时也骂他们几句,沈大勇和沈二勇更是对阿奶少了几分亲近。
如今站在这阴冷的坟地,听着乌鸦怪叫,看着那黑黢黢的棺材,仿佛透过棺材看到里面躺着的阿奶正在张牙舞爪,找他们追魂索命。
一时间,沈大勇和沈二勇的恐惧更是达到了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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