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太国王带一群造反的奴隶,与狂野的日耳曼人不是一个层次的。
如果这个维修斯北上与辛布里部落会和,那仗更没法打了,早知如此,就不该把这个辛布里人送给马尼亚啊,现在后悔莫及。
管家说他们去阿格里真托了,如果有机会,还是要除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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驴车上铺了稻草,维修斯躺在稻草上弹着吉他。挽歌嘛,还是要好好练认真弹,才是对逝去的生命的尊重。
坐在他边上的是犹太妇人和小男孩,驾车的是犹太女孩。
就算杀了他们家的男人,他们也只能受着,暴力才是这世界最底层的逻辑,初中课本就教过军队是维持国家的暴力机器,没有军队国家就不存在,而在这里,没有暴力连家都无法存在。
一路向北就可以到克里奥卡拉城,两天不到的路程,干粮和水罐都准备好了。路怎么走索菲亚也教给犹太女孩了,他负责躺过去就行了。
音乐弹得走调,但这绝对不是他不认真,是驴车太颠簸了。
“维修斯,前面有人拦路。”这个被他杀了父亲和哥哥,要去竞选王妃,名叫拉结的犹太女孩喊他。她的名字在希伯来语里意为母羊。
他从驴车上下来,观察四周,他们路过了一个有人的农庄,拦路的是四个手持武器的混血黑人。
他看到农庄里几十个戴着镣铐的各色人种正在劳作,显然有一些肤色较白的拉丁人和希腊人,也有纯黑肤色的非洲人。
这就有些奇怪了,不该是农奴翻身把歌唱吗?
为什么这种原本是奴隶的黑人,现在依旧是奴隶?
“会说拉丁语吗?”他问四个拦他路的黑人。
黑人们省视着他的身体和盔甲,戒备起来。
“把女人留下,你可以过去。”一个黑人说。
“嘿嘿。”他苦笑起来,这个世界没有两千年后的虚假,如此的真实。
他们四个人,自觉暴力在他之上,于是就要行使暴力带来的权力,而自己用他们的逻辑去打杀他们,也是理所应当。
“duang~”他在琴弦上撸了一把,挽歌演奏完毕,把琴扔在驴车上,走上去。
“你们要这个女人有什么用?”
“当然是用来肏。”会说拉丁语的混血黑人回答。维修斯肆无忌惮的走到他跟前,给了他很大的压力,他没有第一时间选择动手。
“你们这个农庄里,一个女人都没有吗?”
“没有,除了克里奥卡拉,没有活着的女人,你的女人从哪里弄来的。”
“这个犹太女孩从海上过来的,她是来竞选雅典尼昂的王妃的,我正要把她送到克里奥卡拉。走到你们的农庄里去,我看看你们有什么好吃的。”
维修斯搭上黑人的肩膀时,黑人手里的剑捅了过来,抓住他的手,捏住他的后脖颈,把他推向另一个黑人刺来的剑上,他被自己人刺穿了喉咙。
抢过剑来,反手割了黑人的脖子,脖子切了半个,剑居然断了,什么残次品。
血浆如喷泉从黑人脖子里喷出来,维修斯感觉兴奋起来了。
两个活着的黑人转身就跑,维修斯追上去,一脚踢中一个黑人的胯间,他被踢的腾空两米。
又一记侧踢,把另一个黑人踢得在地上滑行了五米远。
两个黑人一个捂裆一个抱腿,在地上呻吟着打滚。
捡起地上的短剑,一剑一个结果了他们,他最喜欢的还是直接用手把人生生撕开,但这里不知有没有干净的水可以洗澡,也没有女人、少年可以肏,算了。
把尸体扔到路旁,他对犹太女孩说“进农庄休息。”
农庄里带着镣铐的奴隶们看到了他杀了四个黑人,有的放声大笑,有的掩面哭泣,有的向他叩拜。
“自己把镣铐解开,你们自由了。”他大声地喊道。
他走到马车上拿了滤水灌,走进别墅的中庭天井的水池打水,拎到前庭的厨房,对犹太妇人说“烧水。”
前庭有桌椅,他坐下了。
歇了一会,一个混血拉丁人在门口探头探脑的。
“进来说话。”
“尊敬的日耳曼人你好,我是皮匠安东尼斯,感谢你救我,请告诉我你的姓名,我会天天向神明祈求你身体健康。”皮匠走进来说。
“维修斯,说说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本来是在纳恩做皮鞋的,奴隶们要释放奴隶时我没有跑,我自己是被释奴,也不拥有奴隶,逃跑还可能死在路上。我的债权人还被他的奴隶杀死了,一开始我觉得还不错。他们让我制作弓弦,虽然没有钱但也有食物。后来特里丰当上了国王,我还被分一块土地。”
“嗯,继续说。”
“后来雅典尼昂来了,一切都变了,他是个犹太人,犹太人谁还不懂,他们就是白眼狼,老国王居然用他当将军。”
“啪~”杯子摔在桌子上,拉结来倒水了,皮匠被吓了一跳。
“我也讨厌犹太人,他们是我的俘虏,你继续说雅典尼昂怎么了。”
“雅典尼昂来后,就用计把老国王身边的人慢慢换掉,还向军队引入了犹太教。后来雅典尼昂在战场上死而复生,声望盖过了老国王,老国王突然就意外死了,我们怀疑就是雅典尼昂干的。”
维修斯点点头,同意皮匠的观点,特里丰凭借一些人格特质当上了奴隶国王,却不是搞政治的料,被雅典尼昂鹊巢鸠占。
“雅典尼昂当上国王后,许诺改信犹太教并当兵,就可以分到土地并晋升到骑士阶级。我不想当兵,我不是犹太人信个鬼的犹太教。我有老国王分的地,也不稀罕他分地,结果就被骗到这里来成了奴隶。”
“其他人的经历和你差不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