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修斯走上前,取了士兵的钱袋,走进一家想要上门板关门的食肆。
“有什么吃的,都给我端上来。”他把钱袋扔在老板的身上,把背着的铁吉他‘挽歌’放在桌上,他走进里面,在水缸里洗手、洗脸。
L型的灶台上的盘子里摆着柑橘、蓝莓、草莓,他端过来吃了起来。一会要大开杀戒,补充点糖水是对的。
门外街边,露出了三个人,正是拉结一家,他对他们摆摆手让他们滚。
维修斯吃着水果,等着军队的到来,只要把一波军队杀溃,人心就散了,到了夜里整个城市都会知道,来了一位军队都没有办法的杀神。
谁更像神明,自然就见分晓。
老板端了只烧鸡出来,他没吃。
听到外面传来密集的脚步声,他拿起挽歌走出了食肆。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杀人?”一队装备精良士兵堵满了食肆的门口两边,颇为壮观,为一个犹太人对他喊话。
皮匠说的是真的,统治阶层已经犹太化,西西里周边的犹太人正在迁移过来共襄盛举。
在这里杀人,见到的平民太少了,效果不好。
他冲向墙壁,蹬了两脚,爬上二层的楼房,在屋顶上蹦跳着向城墙跑去,士兵们叫嚷着开始追他,城门不远处有上城墙的阶梯,他跑上了城墙。
城墙就比附近的二层楼房稍高一点而已,他把城墙上的一个士兵扔下去,士兵居然还能爬起来,一瘸一拐地逃跑。
城墙是个好地方,那队装备精良的士兵追上来后,变成一条长龙,只能有三个人同时面对他。
犹太军官的手一挥,一轮标枪雨射过来,他跃出城墙,单手扒着城墙的豁口躲了过去。
标枪叮叮当当地落地,他又翻了回来。
“轮到我了!”他用脚尖挑起一支标枪,接住用力投了回去。
犹太军官的盾包了金属,标枪没有射穿盾牌,但把他撞得后仰摔倒,标枪木杆炸裂,溅了旁边的士兵一脸。
士兵们面露惊恐之色,显然他们明白正常人是无法投出如此威力的。
“噔~噔~噔~”他拨弄起‘挽歌’上的铁弦,弹起了动物世界片尾曲《estay》。
他在城墙上边弹边走,士兵们跟随着却不敢主动攻击。
城墙下边,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被嘹亮的琴声与城墙上怪异的对峙吸引过来。
也许是因为人们觉得在城墙下看戏没有危险,人越来越多,跟随着他着看热闹。
他停止的弹奏,左脚踩在雉墙上,对下面的围观群众喊话。
“我是暴力之神维修斯,我要杀了你们的弥赛亚——雅典尼昂。”
“大胆,杀了他!”犹太军官叫喊着,带头往前冲。
他一脚踹在雉墙上,把一块石头踹松了,搬起这块百斤重的石头,旋转一圈扔向了军队,前排像被割的麦子一般倒下。
“凡人!神话没有教会你们,永远不要惹恼神灵吗?”
他又从雉墙上拆下两块石头扔过去,军队就开始溃散了,下面的吃瓜群众也踩踏着逃亡。
效果已经达成,到了晚上,整个城市都会传遍他的事。
犹太人不是什么骁勇善战的民族,当弥赛亚的宗教光环褪去,他们有什么能力领导其他民族。
他在城墙上看到北面有一栋比较宏伟的三层建筑,他跳下城墙边弹边走,沿路还抢了几个柑橘吃。
所谓的城其实并不大,也就是中国一个乡的规模,没费多少功夫,他就到了宫殿的门口,大门紧闭着,门口守着不下百人的士兵。
哗哗的脚步声,士兵不断从左、右、后面涌现,他被包围了,无数矛头指向他。
“有人会说拉丁语吗?”他问。
“投降吧,你不可能战胜一支军队。”一个希腊人站在军阵里说话。
“你是希腊人,为什么改信犹太教?”
“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只要投降了,你就是贵族,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希腊人,你是今天最大的笑话,奥林匹斯的众神正在注视你。我是要告诉你,不能用对付凡人的方法对付一个神明,你却想要神明向你投降。”
他向前冲去,用力一跃,跳过了士兵们的头,爬到宫殿的多立克柱上,石柱是有竖向褶皱的,就像女人的长裙。
他抓着褶皱往上攀爬,爬上了宫殿的屋顶。
“我是暴力之神维修斯,你们的弥赛亚要被我杀死了。”他对抬头看着他的士兵们喊话。
这么多士兵,杀光多费功夫,他需要很多的人见证,很多的人宣言出去。
宫殿分前后庭,他在后庭的圆形天井往下看,下面是个水池,于是他跳了下去。
“pang~”水被他的脚分开,然后又涌上来,淹没了他。
他爬出水池,水从他的头盔里哗哗往下流,他摘下头盔,撸了一把金色的头,把琴腔里的水倒出来,环顾四周。
一个头戴皇冠的犹太年轻人坐在台阶的华丽椅子上,边上站着一些身穿紫袍的男人,有犹太人也有其他人种,拉结也站在那里,这姑娘还真有点门路,这么快就混进来了。
宫殿四周的墙壁被搞得一塌糊涂,天井上被图上乱七八糟的颜色,他猜测犹太人是把带有神话的壁画都搞掉了。
犹太教的世界是文化的荒漠,脱胎于犹太教的基督教正是导致欧洲文化、科技倒退千年的元凶。
一队各色人种的卫兵从走廊向他冲进来,身材矫健,都是万里挑一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