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抽出便条写上号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贴到长安的额头上,手掌停留在长安额头几秒钟,番茄酱的味道。
“如果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的话。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他爽朗地笑着补充了一句:“叫我路德就行。”
“我暂时还没有电话,如果有的话我会告诉你的。”
他的手写体铿锵有力又不失优雅,一定受过良好的教育。
接下来的时间路德维希和长安说了关于英国的很多事情,此刻它还被称作日不落帝国,由维多利叶女王(alexandravictorie)统治。不过离存在开膛手杰克的时代过去很久了,即将进入“大烟”的时期,“烟雾”事件还有年日。她还真的有些想见见传说中的福尔摩斯,如果他真实存在就好了。
蒸汽时代的英国也很不错的,很多东西都是发自长安内心喜爱的东西,不过马上又要世界大战了。或许在这个世界不存在吧,没有也好。
她喜欢的不是这个世界,即使这里拥有和平。她还是想回到过去,属于自己的世界。
路德维希只提了一个小公文包,他帮长安拿行李时,似乎只是一笔带过地轻问一句:“你认不认识一个叫做林青的人,她和你长得很像。”
“没有见过。”话说出口,长安又觉得这个名字模糊地听到过。快
想起来,她命令自己,果真从脑海中搜索到线索。张开嘴想回答,却说不出话了。
路德维希弯下的腰提起行李箱的一瞬间他的身体似乎从中间将折成两半,长安差点儿以为是他灵魂的坚韧让他活了过来,不过随着时间的挪动,这男人闪亮起的眼眸灭了下去。他直起腰笑道:“还挺重的。”
8
长安新买的手机上有陌生电话打来。手机在木桌上发出频率振动,震得罂粟花上的露珠掉了下来。
她今日起得很早,也不知为什么就自然而然地醒来了,伦敦一年到头都是阴雨天气,今日依旧白天短,昼夜漫长。所以现在清晨也几乎漆黑一片,不过到这里几周了还没下雪,真是有些奇怪得很。
她在伦敦留学的那四年,十二月每日都被白雪覆盖,声音消弭于雪中,唯有安静沉淀止住人心。
接通陌生电话的时候彷徨不安。
“又在开玩笑了。”愣了一瞬,她倚在墙边笑答:“那么两个小时后。”
“现在?现在不行。”揉了揉自己结成一团团的头发,睡眼惺忪。
“我现在有两个方案,一个就是两个小时后见面,要不就晚上。”
“抱歉,我来不了。你也没有提前打个电话来啊,这么匆匆忙忙的肯定出不来。”
突然电话那头无声,她沉默着等了一会儿依旧如此,于是挂了电话。
过了几个小时,电话又响了,
广播里有人在说话
eachevengtheutewalkedaloneforhoursthestreet
tisthenightswereldwiththesharp,wetdsofarchanditwouldberagheavily
buttohithisdidnotatter
hisgaitwasagitatedandhealwayskepthishandsstuffedtighttothepocketsofhistroers
thenastheweekspassedthedaysgrewwarandnguoro
hisagitationgavewaygraduallytoexhationandtherewasalookabouthiofdeepcal
hisfacetherecatobeabroodgpeacethatisseenostoftenthefacesoftheveryrrowfulortheverywise
butstillhewanderedthroughthestreetsofthetown,alwayssilentandalone
心脏猛烈地跳动一下,传来的怒吼声音中沁出一股寒意。
“唔,抱歉,你想说什么。”
“是你先没有声音的。”
“我说过要过两个小时,可是你等不到那个时候,现在反倒是我的错?”
“不是你来我就要出去见吧,你是我的谁?”
“上帝有时候就是这样,偏偏就是在你最软弱的地方戳上一下。它不会让一个人事事如意的,它一定会让一个人在某一方面——”
“我并未
提及当初,毕竟那个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她笑了笑,把书扔到一边,有点儿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是你想多了吧,我们能保持联系到现在也很不容易”
“和你打着这种见招拆招的时候,你有多嫌弃我啊。我不自己和自己过不去了,我准备放电话了。”
“你还真是让我惊喜。”
“你不会轻易进入婚姻,也不会轻易相信女人,你只相信你自己,只相信你自己的直觉。哪怕这个女人再对,你也会根据自己的感觉做出判断。也可能和你的经历相关吧,你看过太多女人的灰色面,让你觉得天下女人大同小异。没办法,可能这真的是每个人的局限吧。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像你这么超脱,如果情感真的可以自己来掌控的话。”
“你还有心一日再提过去,感情?我们所谓的情爱早就烟消云散,或许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你说越拽地越会丢掉,可我没怎么拽你你也丢掉了。所以我现在真的不相信拽地紧拽地松的问题,是缘分的问题。只要有缘,就算再打再闹死去活来最后还是会在一起。”
“我也送你一句话人不要太聪明过头了,把智慧凌驾于一切之上。我很蠢笨嘛,我觉得和一个有知识的——”
“好,那我和你说。”她几乎是红了眼眶:“我单纯地和傻瓜一样的时候喜欢过,很喜欢,非常喜欢。不过传递爱的很难,比跨越八个时差,比在雪中等一个人几小时难多了。你为什么现在又这样,我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