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秦老师,啥事弄的这么秘密”
秦溪转过头,表情却变得有些严肃,这不由得让他坐直了背。
“还记得陈雯嘛?”
熟悉的名称出现在耳畔,张羌一的瞳孔有些微微震颤。
他皱着眉点了点头,心里出现一些恐惧的回忆。
秦溪看了一眼门板已经严丝合缝,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他的面前。
“我好像看到它了”
张羌一差点没岔过气,他眼前猛地闪过那张狞笑着诡异的脸。
全身的肌肉都在绷紧,他颤颤巍巍的看向秦溪老师。
“在哪……”
秦溪定了定神,整理了下思绪,缓缓的开始讲述。
下午他俩封完窗后。
因为手工太粗糙她担心牢固程度不好,所以秦溪一直在窗口徘徊,想着怎么改进。
就在她打算用榔头翘下螺丝时,忽然瞥见远处窗外的草地掠过一道黑影。
她几乎是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那身影太快了,根本不是动物能有的度,这会她后知后觉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随后,恐惧下萌生出一股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贴近窗去观察。
秦溪将脸慢慢凑近木板的缝隙,粗糙的木屑刺的眼皮有点痒。
窗外的草地依然在阳光下郁郁葱葱,微风拂过泛起一阵不规律的律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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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观望下,并没有看到什么异常,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
忽然。
她即将收回的眼神中瞳孔猛的收缩,盯向一个不起眼的角落。
黑布正在树下飞扬飘舞,它的一角被重物压住,日光正透过单薄的料子映出一团朦胧的影子。
那是抛下应谭松的尸体的地方,她还记得这块布。
被风揉乱的皱褶像流动的河谷,轻裹在布后某个伛偻的身影。
她屏息凝视着,诡异的直觉让她的目光死死钉在那。
她隐约看到黑影在蠕动。
“活的……”
额头流下细密的冷汗,秦溪脑海里关于诈尸的想法猛的跃出,攥着的手心开始变得黏腻。
她飞快回想着所有的细节,一再确认当时抛下的是一具没有体温的焦尸。
难道死后也会被感染?
还是他早就被感染了?
秦溪没有答案,她的眼睛始终不敢离开那里,害怕那道身影下一秒就会消失。
可它就这么静静的屹立着,如旁边的树一样扎根,秦溪甚至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
这时,树叶被吹动的沙声渐渐大了。
草被劲风压的弯折,形成一片翠绿的浪,光在丛间折射成波光粼粼的海。
黑布摆动着,摆动着…
像一本故事的扉页被掀开了。
应谭松仍静静的躺在树下,高温下融化成一滩蜡黄的尸水,干瘪的皮被降解成腐烂黑的秽物。
其上,一道单薄的身影垂下瀑布般的黑,枯瘦的臂膀耷拉在两旁。
它就这么静静的望着窗口。
细长的瞳孔冷漠的秦溪对视。
几乎是瞬间。
阴冷入骨的感觉充斥着大脑,强烈的恐惧感包裹住了所有。
炎炎夏日在一刻如坠冰窟。
她踉跄着向后退去,手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出任何尖叫。
是陈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