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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小小帮会 拥废为主（第1页）

当天夜里，许久不做梦的废物在梦里闻听一个男孩对他说，“吾思尔，千愁万恨断肠人，怎当三更望秋景，焚琴煮鹤从来有，怜香惜玉是何人？”

梦中的废物怼道：“怜香惜玉无兴趣，焚琴煮鹤惹是非，当初不是尔飘，怎会打吾下凡？行有不得者，皆反求诸已，其身正而天下归之。”

那人反唇相讥道：“返躬内省该是尔，兴酣落笔摇五岳，如此不知羞，独恝然置之，倒果为因，莫甚于此……”

闻他之言，废物气得打哆嗦，“呸呸呸，道不同不相谋，休再啰嗦，忠言奇谋乃尔言，吾只当一句玩笑耳。”

待清晨睁开眼，废物起床梳洗，现两眼角有泪痕，自嘲曰：“苍苔白露羞不羞，一个梦而已，何须挂心头。”

这些日子，李延昊因废物的事烦心，冷落了两位夫人，柳氏回了娘家。

柳父问他，“可儿，延昊有何动向？他是否认定藏宝图在那丫头手上？”

“自从出了北城之案后，昊郎对女儿忽冷忽热，女儿恐他生疑，没敢直接切入，从女儿试探来看，昊郎一开始就不信他家祖上留有宝藏。父亲与哥哥莫急，昊郎与李延烨截然不同，昊郎外表通容内里阴暗，就连那智多星黄贤柏都猜不透他的喜乐哀愁。”柳氏淡淡回道。

闻言，柳东魁以为女儿动摇了，便道：“可儿，不是爹爹与你哥哥起此贪心，而是姑爷他太让爹爹失望了，当年哄我父子为他冲锋陷阵之时，老夫的话他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可事成之后，他则摇身一变，翻脸无情，恩将仇报，可谓惑死人不偿命的下贱痞子。当初老夫与他有约，为他平息事端后娶你为正室，他言而无信，称王家之女是先父与他定的娃娃亲，退不得，人言可畏，老夫容了他，屈了自个的女儿，可他变本加厉，老夫的苦口良言他全当耳旁风，而张赫的话却成了金玉良言，跑得疯疯癫癫，若是不先下手为强，为父恐可儿将来受屈啊。”

父亲的话勾起柳可可的心事，叹息道：“昊郎官是愈做愈大，虽说光面，可事物却纷至沓来，足矣乱他心思。吾观于他，能尽其性而不类于禽兽异物者希矣，将愤世嫉邪长往而不来者之所为乎？还望爹爹看在女儿的面上莫与他斗气。翅膀硬了，不愿受人驾驭乃情理之中。八九年来女儿未能给他生养一男半女，可他对女儿仍然如胶似漆，恩爱有加。”说到此，他叹了一口气，暗言，美中不足，子非我也。

柳东魁见他伤感，情绪亦低落下来，没再作声。

大郎寻宝心切，哪顾忌这些，“娶王碧清的事就不提了，即然他心里有我柳家，把妹妹看的颇重，与妹妹卿卿我我，其不过是表面文章。闻听他要娶姚世宗嫡次女，爹爹再三阻止，推心置腹的话与他说了几箩筐，他却是东风射马耳，我行我素，李不诈柳，柳不备李也。”

柳氏见哥哥误解他意，便道：“要说巧取豪夺，上下两千年哪朝哪代的江山不是惊夺而来，比起古人，柳家岂不是小巫见大巫，何来愧言之说也。爹爹放心，女儿不是那不知里外轻重的颠倒之人，女儿虽嫁与昊郎是李家的人，但生养之恩岂可忘怀，女儿身上流的是爹爹的血，光耀我柳氏是做儿女的本分，肥水不流外人田，女儿并非饭囊衣架，只要确有此物，岂会眼睁睁让它落入旁人之手。”

柳东魁见女儿无怪罪之意，颇是欣慰，道：“女儿明白为父之心，为父足矣。要说这东西，并非空穴来风，为父是亲耳得知……”

当年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酒楼包厢内张文斌张赫的父亲与青年时期的成家，李严在那饮酒，已烂醉如泥的成家还在一个劲地往嘴里灌酒，张文斌从他手上夺下酒杯道：“家，不能喝了。”成家将他一推，“别管吾，不喝有屌用，宝图能完璧归赵……”

回忆到此，他说：“酒后吐真言，差不了。”

柳氏兄妹俩点头，认同父亲的观点，酒醉心明白。

柳可可与父亲及兄长又说了一些下一步的趋势，便辞了父亲去后院看望母亲华老夫人。

华老夫人见到女儿欢喜得不行，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母女俩说完思念之情后，便问女儿在李府过得好么？那姚氏出没出什么幺蛾子？又说起后院那些龌龊手段，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柳氏对他娘道：“女儿在李府有昊郎护着，姚氏再怎么嚣张亦奈何不了我，原以为王氏不过是李府的一个摆件，可这次为了这贱丫头与姚氏对立，专横跋扈的姚氏竟然败了，此人看来亦是一狠角色，不可低估。”

柳母从箱子里拿出一张纸道：“娘让人寻来的药方，你拿回去多吃几副试试，说什么亦得有个孩子傍身，那姚氏无非是母凭子贵姑爷才宠着他，不然一个破瓜有何稀罕的？王氏不用理他，无非是看准姑爷喜欢那丫头借此立威，想一箭双雕，一个女人没有娘家帮衬又没子女傍身说什么亦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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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柳可可有些不信，“娘亲，岂会如此？姚氏蠢钝如猪，此事若是真的，岂能不露馅，昊郎是何等精明之人，能让他骗了？”

华氏笑道：“上月我去庙里祈福，姚氏的嫂子住我隔壁，从他嫂子那听了点东西，差不了，他嫂子对他娘家妹说，那瑶瑶是因与那于府三公子珠胎暗结，而于三公子去打猎不慎掉下悬崖身亡，无奈之下，恰巧李延昊托人了说媒，他爹便物尽其用把他给了李延昊。”

闻言，柳氏惊得说不出话来，腹诽，太可怕了，这世道如此疯狂……

华夫人见女儿一脸惊愕，便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再聪明的人亦有失算之时，就算姑爷知晓姚氏已失贞，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他能怎样？只能打落门牙往肚里咽，若张扬出去，除了打自家的脸，还会失去一个帮衬，精明之人岂会自取其辱？只要有了孩子，那姚氏不足为惧，掀不起什么风浪。”

柳氏迟疑道：“早闻他那两个嫂子与他不对撇子，可再怎么闹腾，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岂有将家中的丑事往外张扬之理？他那嫂子还不定抱着什么坏心思呢。”

华夫人笑道：“做事小心谨慎虽好，可过于瞻前顾后未必就好，此事先不要声张，待我让你哥差人打探清楚再做理论。”

柳氏微微点头道：“我是说嘛，一个嫡次女热衷给人做小，果真事出反常必有妖。”

柳氏来时还心烦意乱，此时心情好了不少，母女俩又说了一些私房话，柳氏陪全家用过膳后，便向父母告辞，要回了。

柳东魁知女儿是惦记那档子事，亦就没强留，华夫人可不知他父女三人暗里做的事儿，不悦道：“往日来家，咋亦得在家逗留个日，今日回来如此匆忙，出了何事？可不许隐瞒爹娘啊。”

柳氏见母亲担心，便安慰道：“母亲放宽心，没事，再过两日，是公公的祭日，女儿不放心下人做事，要回去照应着，待些日子，女儿叫着你的宝贝女婿一同来看望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