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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第1页）

今日，李延昊是要带着全家人去杨家吊丧，所以就把废物亦叫上了。废物听李延昊简明扼要地讲述了姑奶奶被杀的经过，克制不住情感的外露，伤心地痛哭起来。

李延昊把他揽在怀里安慰道：“不哭，心儿不哭，姑奶奶会在天上保佑心儿平平安安长大成人，重振张氏雄风。”

废物只是摇摇头。

见之，李延昊知是废物不满他的宽言，给他擦去眼角上的泪水，又道：“相信吾，定会捉拿到杀害杨母的真凶，把他碎尸万段与姑奶奶报仇。”

李延昊这两句平常的安抚话则令他那两位夫人吃味了，拿眼睛狠狠剜了废物一眼，但是李延昊并没有注意两人的小动作，带着一家人来到了杨家。

杨家来吊丧的人站满了整个庭院，正在众人忙着吊念杨母之时，小雨走到正在给姑奶奶磕头的废物面前，拉着他的衣袍示意他跟他来。

废物磕完三个头，跟着小雨来到他的屋里，小雨指着床的里端不说话，废物不明，看着他，他依然是一言不，依旧是用手指着床里。忽然之间，废物心里冒出一个念心，难不成是姑奶奶留下的《素女真经》。

他急忙上床，从床的里端翻出了那用红绸缎包裹的东西，他未细看便装进怀里。在小雨的脸上亲了一下，就急急忙忙来到灵堂，找到李延昊，把他拉到一边道：“大人，我像是吃错了东西，现在肚子疼的厉害，恐在此给人添乱，废物先回了。”

李延昊听他要回，那双锐利的眼睛向他扫了过去。此时的废物心慌意乱，唯恐被他识破，落得个竹篮打水一场空，于是灵机一动，扭曲五官装出疼痛难忍的样子，用手捂着肚子站立不稳地缩在地上。李延昊扶住了他，低声喝斥：“不可无理，节哀顺变，跟紧吾便是。”

被他看破了？为了打消他的猜疑，废物依然装作那副疼痛难忍、痛苦不堪的模样，咬着牙硬撑道：“大人何出此言？吾的确身体欠佳，腹疼难忍，大人如此不合时宜，恐会给前来悼念之人带来诸多不适，打搅了亡灵，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该也。”

李延表情淡漠地看着他，随即给了两个字，“不许！”语气专横霸道，令人不寒而栗，不可违之。

李延昊不许，废物亦不敢擅自为谋，弄巧成拙，为保万无一失，他只得听他劝告待在他的身边，恐生不测……

明日要出殡，与杨氏亲密者都留了下来，操持出殡前的有关事项以及与杨氏一家守灵，亲密者当然少不了李、夏、张、文四家，于情于理这几家都是责无旁贷。

到了三更，妇女及孩子都进屋歇息了，灵堂前只剩男人，废物依然呆在李延昊身边，寸步不离。

三更已过，杨家的管事奉苏夫人之令来请废物进屋歇息，他一边用手帕擦着眼角的泪，一边推辞道：“吾不困，明日便要出殡，吾想多陪陪姑奶奶。”

众人虽顾念他的一片孝心，可见他那疲惫的身躯苍白的脸庞，心里不忍，都劝他回屋歇息，他则恍若未闻。

夏子中等怕他身体吃不消，想硬把弄他进屋歇息，李延昊阻止道：“亲人一个个都离开了，谁能抗得住，何况是个孩子，孩子难受就依他吧，一夜不眠不碍事。”李延昊说话了，众人亦不再劝，随他去了，一夜无事。

在出殡回来的路上，李延昊叫郑清、齐茂送废物回老宅，他及全家回府了。

郑清、齐茂两人奉命把废物送回老宅便走了。

废物回到沁园，关上门，从怀里拿出那红绸缎包裹的东西打开，是那两本《王氏兵法》和《素女真经》。

他把屋里扫了一圈后，把它藏在橱柜后面，想想又拿了出来，揣进怀里，小声喃喃自嘲道：“蠢顿，真乃猫搬耗子给狗干事，这些浅蹇窄僻、跳浮嚄唶、抵瑕陷厄、?想不劳而获的混世小人。”

一声叹息，伸了一个懒腰，打开门吩咐从外面刚进来的张婆，要他们备水，本公子要洗洗解解乏。”张婆应声下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慵懒地把头靠在椅子背上闭目养神，原本就不太强壮的身躯通过一天一宿的折腾，的确有些疲惫了。

待张婆带两个小厮担来水退下后，他褪去衣衫进了木盆，简单洗了洗便起身穿上张婆预先给他准备好的干净衣裳，上床躺下了。虽然眼睛酸痛不堪，脑子则异常的清醒，过往的点点滴滴如波涛汹涌般一幕一幕展现在脑海里，令他无法深眠，浑浑噩噩闭了一会眼，又爬了起来，穿戴整齐，去了丁坤他三人暂住的那所小院。

屋里没人，见桌上还剩的有半碗酒，他拿起来闻了闻，待想喝，管事的老程头进来阻止道：“公子，这酒不能喝。”

“为何？”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直视程老汉，满满的狐疑，没等对方回话，他又问道：“难道酒里有毒。”

老程恭敬地回道：“毒是没有，可这酒烈，老奴是恐伤了公子。”

“哦，是么？”废物的口气显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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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的质疑程老汉是哭笑不得，恭恭敬敬立一旁不说话。

见此，他转了话题，问道：“我三个哥哥现在何处？我找他仨有事。”

“回公子，他三人一早就与杨爷出去了，啥时回来老奴不知。”依旧是小心翼翼的卑微之态，令他说不出别的。

他从屋里出来，在院里东看看西瞅瞅，除了三棵桃树外，亦没有令人醒目的东西，东西藏在此处绝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