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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小说>他全家插翅难逃 盛世清歌 免费 > 3040(第17页)

3040(第17页)

严令蘅不由挑眉,心底颇为遗憾。她精心策划的好戏才演到一半,就这么被中断了。裴相这个糟老头子,打断别人看戏可是要损阴德的。

众人虽心有不甘,却无人敢违逆,只得依次退出。

“爹,你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我给你去搜罗便是,保管比这贱婢要强上千百倍。她是知鹤的丫鬟,于礼不合,您真不能留。”

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几人时,裴鸿儒说出来的话就毫无顾忌了,甚至都能说出这种话来诱惑他。

可惜老太爷根本不吃这套,他嗤笑一声:“不必多说,我是不可能舍下染夏的。我并非贪图美色,只是与这丫头投缘。我一见她,就仿佛回到了年轻的时候,精力充沛,吟诗作对,好不快活。其他女人给不了这些。”

陈岚站在一旁没说话,闻言不由面露惊诧。好家伙,老太爷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他都六十了,还能遇上真爱,简直是铁树开花啊。

“这个家看样子是待不下去了,你放心,我不会耽误你的前程,也不会成为裴家的污点,把我送出府吧。在望京找个庄子,让我和染夏一起过去住。”老爷子说到做到,竟然都想好了退路,这是要放弃所有,只为了和真爱长相厮守了。

别说裴相夫妻,连染夏自己都惊愕不已。她何时有了这般魅力?连自己都要疑心是狐媚转世了。

“爹,这可由不得你。来人!”裴鸿儒彻底冷下脸,软的不行便来硬的。只要处置了这祸水,老爷子闹几日也就罢了。

可是他低估了老爷子的决心,他这话一出,老头儿立刻起身,一个猛冲撞向桌角,显然想把自己一头撞死。

而被裴相叫进来的侍卫,恰好看见这一幕,当下本能地冲上去,挡在桌子前面充当肉垫,把老爷子给救了下来。

“公爹,您这是何苦!”陈岚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查看。

哪怕有缓冲,老爷子的额头依然红彤彤一片,显然冲撞的力道很大,他真是存了必死的决心。

侍卫不禁按了下后腰,疼痛感立刻袭来。老爷子别看是个文人,但这一击还是挺大力的,充满了死志。

“爹,您为了个上不得台面的贱婢,竟要以死相逼?”裴鸿儒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都想撬开亲爹的脑子看看,是被染夏那妖孽下了什么迷魂汤,能摆出如此决绝的态度。

老太爷站稳身形,一改方才的激烈,转而走起了怀柔路线:“人活着总要有个念想。你为权势可以不择手段,我不过想要个知心人。染夏不过是个丫鬟,虽说伺候过知鹤,却是清白之身。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你就当是尽孝,成全了我吧。”

裴相沉默不语,眉头紧锁,目光在父亲和染夏之间来回打量,显然在权衡利弊。

“你若不应,我虽奈何不了你,但必定忧思成疾。我这把年纪,一场大病就可能撒手人寰。届时你要丁忧三年,等你回朝,只怕朝堂早已变天,你这丞相之位还能不能保住,可就难说了。”

这番话可谓软硬兼施,既动之以情,又晓以利害。老太爷为了保住染夏,当真是用尽了手段。

裴相闻言,脸色愈发阴沉,他深知这番话并非危言耸听。朝堂之上暗流涌动,不知多少人盯着他的相位。若真因丁忧离朝三年,归来时恐怕早已物是人非。

花厅内,老夫人被婆子们半扶半架地按在主位上,面前的八仙桌上摆满了珍馐佳肴,却丝毫引不起她的食欲。

她胸口剧烈起伏,浑浊的老眼死死盯着书房方向,心里恨之入骨。

“滚,都给我滚开!”她猛地一挥袖,将面前的点心扫落在地,瓷盘碎裂的声音刺耳无比。

“吃什么吃,老不死的正在书房里快活,你们让我在这儿吃什么团圆饭?”

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吓得跪了一地,噤若寒蝉,无人敢上前劝阻。

恰在此时,裴知鹤与严令蘅相携踏入花厅。人还未进门,便已听到她尖利刺耳的咒骂声。

显然,面对相伴数十年的丈夫的抛弃,转而选择年轻貌美的女子,还是她瞧不上的卑劣贱婢时,老夫人早已理智全无,彻底破防。

严令蘅脚步微顿,唇角不由扬起,眼底掠过一丝快意。她连忙克制住,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场她精心策划、步步为营的大戏,效果比她预想的还要精彩。

裴知鹤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轻捏手心示意,递过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祖母息怒,”裴知鹤宽慰,语气平和却带着疏离,“祖父只是一时意气,您何必与他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严令蘅也适时地上前,柔声劝道:“是啊祖母,这毕竟是您要办的家宴,母亲精心准备了许久,您多少用一点。父亲已经去处理了,定会妥善解决的。”

老夫人原本正沉浸在自己的怒火中,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过来,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她:“是你,对不对?”

她双眼赤红,几乎疯魔,“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明明跟我说染夏已经死了,为何她现在还活着?不仅活着,还爬上了那个老东西的床!”

她猛地站起身,因激动而浑身发抖,手指都快戳到严令蘅的鼻尖:“一定是你这个毒妇在背后搞鬼,你报复我。我让染夏离间你和知鹤,你就让这贱蹄子反过来勾搭老东西,来打我的脸,是不是?”

老夫人显然失去了理智,都不惜暴露自己原本的阴谋,也要来控诉严令蘅。

这近乎撕破脸的指控,如同惊雷,在寂静的花厅里炸开。所有侍立的丫鬟婆子瞬间屏住呼吸,恨不得自己当场消失。

严令蘅微微睁大眼,满脸都是震惊与委屈的表情,故作无辜地道:“祖母这说得是哪里话?”

“阖府上下谁人不知,当初是染夏不安分,意图魅惑知鹤,我要狠狠责罚她,是夫君怜惜旧人,执意要保下她。为此,我们新婚燕尔便大吵一架,几乎反目,都快动手了。”

她话语微顿,目光坦然地迎向老夫人几乎喷火的眼睛,逻辑清晰地反驳:“染夏一直好端端地活着,在松涛院当差,这是不争的事实。孙媳与她虽有旧怨,但也只是按规矩办事,何来‘她已死’一说?祖母究竟是听信了何人的谗言,才会对孙媳生出如此深的误会?”

老夫人这劈头盖脸的指控,看似凶狠,实则外强中干。

当初在寿康堂内,她和老夫人说要处置了染夏。可此事只有她们俩知晓,再无第三人证。老夫人这会儿若是坚持,也只会被别人以为是故意攀咬,想要诬陷严令蘅。

谁让她平日里对严令蘅的厌恶,早已是府中上下心照不宣事实呢。

严令蘅还故意抬起手,抵了抵身边男人的胳膊:“你看,都怨你,当初我就说这个染夏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偏要保她,如今倒好,她没成枕边人,倒是傍上了老太爷,眼看着就要给你当小祖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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