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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9页)

老夫人终究是踏进了松涛院,一场以“探病”为名的祖孙暗斗,就此敲响了开场锣鼓。

可她连一夜都等不及,这般急切地现身,恐怕不止为问罪,更有不得不立刻压下的要紧事。

第35章035利益交换准备。

老夫人由田嬷嬷搀着,踏进松涛院的花厅。

严令蘅见她进来,并未起身相迎,只微微颔首,语气疏离:“祖母怎么亲自来了?您病体未愈,该在寿康堂好生静养才是。”

老夫人压下心头不快,扯出一抹慈祥的笑,在田嬷嬷搬来的椅子上坐下:“听说你从娘家回来,精神还是不大好,祖母心里惦记,过来瞧瞧。在将军府将养了几日,可觉得舒坦些了?”

严令蘅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吹浮沫,语气平淡无波:“有劳祖母挂心。娘家清净,无人打扰,更没有那些乌七八糟的烦心事,自然养得好。”

这话里的钉子,扎得老夫人心口一堵。她沉默了片刻,浑浊的老眼盯着严令蘅,指甲暗暗掐进了掌心。如何听不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但她今日前来,有更重要的事,不是发作的时候。

室内陷入一种难堪的寂静。严令蘅垂眸品茶,丝毫没有主动开口,递个台阶的意思。

最终还是老夫人先沉不住气,放弃了迂回,直奔主题:“罢了,老身今日来,也不光是探病,是有件事想替你分忧。”

听她说这话,严令蘅心中不由冷笑,倒是会装相,还替她分忧,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哦?祖母请讲。”

“那个不安分的染夏,老身帮你处置了她。”

严令蘅轻轻放下茶盏,眉梢微挑,故作茫然地问道:“染夏?祖母说的是哪个?孙媳一时竟想不起来了。”

老夫人见她装傻,心头火起,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尖锐:“你跟我装什么糊涂,不就是前几日不知廉耻、勾搭知鹤,被你掌了嘴关进柴房的那个贱婢!”

“哦——”严令蘅拖长了语调,一副恍然想起的模样,“祖母原来说的是她。”

她话锋一转,目光变得探究起来,“只是孙媳不解,她一个下人,如何劳动祖母亲自过问?莫非她狐媚惑主的行径,竟是祖母您暗中安排的不成?”

“你放肆!”老夫人猛地一拍茶几,气得浑身发抖,“休要胡言乱语,往我头上泼脏水。老身一片好心,怜惜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不想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生出龃龉。这恶人由我来做,鹤儿即便心里不痛快,也怪不到你头上。一切由老身承担,你只管清清白白做你的三奶奶,置身事外便是。”

严令蘅听着这番冠冕堂皇的话,差点笑出声来,努力克制住,故意顺着她的话问:“祖母如此一心为孙媳考量,实在令我感激涕零。却不知孙媳该如何报答祖母这番好意?”

老夫人被她直白的反问堵得一噎,本想客套两句“一家人何须言谢”,但想起严令蘅这棒槌性子,根本不吃虚情假意这一套。

她索性把心一横,直接亮出底牌:“报答谈不上。只是你公爹和婆母从将军府回来,便到寿康院逼着我,要我尽快设宴,邀请望京有头有脸的夫人小姐们,给你赔罪撑场面。”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我倒不是不愿给你做脸,只是这般兴师动众,对你两位嫂嫂何其不公。我从未为她们如此张罗过,不患寡而患不均,这家宅安宁还要不要了?”

严令蘅闻言,轻轻笑了,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祖母多虑了。两位嫂嫂皆是明理大度之人,岂会因这点小事与我计较?况且,这宴席是公爹定下,补偿孙媳所受委屈的,于情于理都是应当。祖母若觉得不妥,何不直接去与公爹分说?孙媳人微言轻,可做不了公爹的主。”

老夫人见她滴水不漏,还把皮球踢回给裴鸿儒,心中恼恨至极,脸上却还得强压着怒火,试图做最后交易:“这世上的事,皆可商量,皆可交换。老身帮你永绝后患,处置了染夏,并保证日后再无莺莺燕燕敢烦你。你去跟鸿儒说,这劳什子宴席就免了。往后在这相府,祖母给你撑腰,谁都不敢欺你半分,连你婆母也不例外!如何?”

此言一出,严令蘅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神色变得冰冷如霜。

她猛地扬高声音,对着门外候着的丫鬟下令:“春花,老夫人如此挂心染夏那丫头,你即刻去将她处置了,也省得老太太日夜为此劳神。记住,处置前跟她说个清楚,原本我念她初犯,还想留她一命。奈何老夫人心里容不下她,定要她死个明白。”

“是,县主。”春花应得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老夫人脸色骤变,霍然起身,厉声喝道:“站住,你给我回来!”

然而春花脚步未停,仿佛根本没听见,身影迅速消失在院门外。

老夫人僵在原地,看着严令蘅冰冷而决绝的侧脸,终于彻底明白,这场谈判,她已一败涂地。这孙媳,比她想象的要狠绝得多。空气仿佛凝固,只剩下老夫人粗重而不甘的喘息声。

她铁青着脸,由田嬷嬷搀扶着站起身,冷冷道:“既然你主意已定,老身也不便多言,你好自为之吧。”

“祖母且慢。”

老夫人脚步一顿,并未回头,只硬邦邦地问:“还有何事?”

严令蘅不紧不慢得道:“祖母何必如此着急?染夏既是您心头的一根刺,如今眼看就要拔除了,总该亲眼见到个确切的结果再走。否则,来日若有什么风言风语,祖母这心里,如何能真正安稳?”

这话绵里藏针,刺得老夫人心头一紧。她猛地甩开衣袖,刻薄的言语脱口而出:“不必了,你喊打喊杀,煞气重得很。老身这把年纪,可不敢在此久留,免得沾了那不干净东西的冤魂,折了寿数。”

严令蘅轻笑一声,目光锐利如刀,“祖母这话,倒叫我不解了。方才口口声声说要替孙媳处置染夏,永绝后患的人,难道不是您吗?怎么转眼间,倒成了我煞气重了?”

老夫人被噎得喉头一哽,脸色更加难看,不欲再纠缠,抬脚欲走。

严令蘅的声音再次悠悠响起,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祖母就这么走了,若是那染夏临死前,幡然醒悟,想留几句遗言。比如说她是受了谁的指使,或是知道些不该知道的秘密……祖母您,可就听不到了。难道,就一点也不觉得可惜吗?”

老夫人浑身一僵,瞳孔骤缩,她死死攥着田嬷嬷的手臂,指节泛白,面上却强撑着最后的镇定,从牙缝里挤出声音:“哼,一个贱婢的临终胡言罢了,有何可听?没得脏了老身的耳朵!”

“既如此,”严令蘅端起茶杯,垂眸轻啜一口,语气淡然,“那您就请便吧,孙媳身子不适,就不远送了。”

老夫人死死盯着她泰然自若的脸,心中惊疑不定。她知道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万一染夏真的攀咬出什么,严令蘅这个疯女人定然会借题发挥。

她不能在此刻露怯,更不能表现出对染夏遗言的丝毫在意。

“你好生歇着吧。”说完,她不再停留,由田嬷嬷搀扶着,脚步略显急促地离开了松涛院。

一出院门,走到无人廊下,老夫人便再也支撑不住,腿一软,全靠田嬷嬷死死架住。

“快,”她语气急促,吩咐心腹丫鬟,“立刻去,给老身打听清楚,松涛院那个贱婢到底死了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须给老身一个准信儿。”

她必须确认染夏真的闭上了嘴,否则,夜长梦多。

而松涛院内,严令蘅站在窗前,看着老夫人一行人仓皇离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春花悄然回到了院中,低声道:“县主,奴婢一吓唬,染夏就交代了,的确是老夫人让田嬷嬷来蛊惑她,说是只要离间了您和三爷的感情,以后老夫人就会扶她上位,最起码当个妾。”

对于这个结果,严令蘅并没有什么意外,早就在预料之中。

染夏和拂冬能在裴知鹤身边伺候多年,必然不是什么蠢人,背后没有人支持,如何敢在主子新婚燕尔之际爬床,这不是等同于跟主母宣战,严令蘅能饶了她才叫怪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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