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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0页)

可惜老夫人不是个讲信用的,利用完染夏就一脚踢开了。也是这丫鬟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才被别人钻了空子。

“你去告诉染夏,我可以给她一条活路,但是她得乖乖听令。”

“是,县主。”春花心领神会,立刻去办。

这步棋,严令蘅走得极险,却也极妙。染夏,成了一颗悬在老夫人头顶的利剑,也是让她出丑的必要存在,从而留了一条活口。

*

夜色渐深,松涛院内灯火通明,为明日老夫人的“赏珍宴”做着最后的准备。虽名为“赏珍”,实则是老夫人不得不履行的赔罪宴。

寝室内,严令蘅端坐于菱花镜前,卸去钗环,乌黑的长发如瀑般披散下来。春花正用玉梳为她通发,动作轻柔。裴知鹤沐浴完毕,只着一身素色寝衣,斜倚在窗边的软榻上,手中虽拿着一卷书,目光却时不时落在严令蘅的身上。

室内熏香袅袅,气氛难得的宁静。半晌,男人放下书卷,状似随意地开口:“明日的赏珍宴,阿蘅可准备妥当了?”

严令蘅透过铜镜与他对视一眼,唇角微弯:“夫君放心,都已备齐。”

裴知鹤起身,缓步走到她身后,接过春花手中的玉梳,示意她退下。

他执起一缕青丝,动作轻柔地梳理着,语气带着探究:“听闻这赏珍宴,望京各家都会拿出压箱底的宝贝,或奇或绝,争奇斗艳。但不知夫人此次,预备了何物亮相?”

严令蘅透过镜子与他对视,唇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自然是备下了,夫君放心,绝不会丢了咱们松涛院的脸面。”

“哦?”裴知鹤放下玉梳,双手轻轻按在她肩上,俯身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不知是何等稀世奇珍,竟让娘子如此保密,连为夫都不能预先一睹为快?”

严令蘅微微侧首,指尖调皮地点了点他的鼻尖:“天机不可泄露。这珍宝啊,需得在宴上才能揭开神秘面纱。”

他抬手抚上她的肩,指尖带着灼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寝衣传递过来。下巴抵在她发顶,诱哄道:“夫人这般见外,可真叫我伤心。之前我不惜自污,让阿蘅扳回一城,难道还不足以托付信任?”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轻轻划过他寝衣的襟口,感受到他瞬间加重的呼吸,才慢悠悠地接道:“只是这珍宝嘛,就如美人,轻易示人便失了韵味。”

她这话语带着钩子,既是拒绝,又是邀请,撩得裴知鹤心火直窜。他眸色一深,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将她从凳上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第36章036真假玉佛同款。

寿康院内室,熏香阵阵,却驱不散那股压抑沉闷的气息。

老夫人半倚在暖榻上,脸色仍带着病后的灰败,但眼神却锐利如常,甚至更添了几分阴鸷。

她的女儿,裴相的亲妹裴鸿音,此刻正坐在榻边的绣墩上,握着她的手,眉宇间笼罩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忧色。

“娘今日气色瞧着好些了,但太医叮嘱需静养,万不可再劳神动气。”裴鸿音轻声劝慰道。

老夫人哼了一声,不接这话茬,反而问道:“别光说我了。芷晴那丫头近来如何,可还闹脾气?”

她问的是自己的外孙女,苏芷晴。

提及女儿,裴鸿音重重叹了口气,眼圈微红:“还能如何,自打上回她在府上办了赏花宴,不知轻重地为难了严氏女,惹出后面那一连串风波,自是讨不了好的。”

“虽说陛下明面上没提及晴儿,可她父亲最是谨小慎微,女儿家言行不谨,招惹祸端。回府后便将她禁了足,至今还在小佛堂里抄经念佛,说是要静静心,磨磨性子。连今日这般场合,都不许她出来见人。”

苏芷晴之父乃是太常寺卿,主管礼乐祭祀,对此等“失仪”之事尤为敏感,况且严令蘅刚从苏府的赏花宴回去,就收到了皇帝亲封为县主的圣旨,这撑腰的意味十分明显,像他这种朝廷要员,政治嗅觉自然十分灵敏,立刻做出应对。

老夫人闻言,嘴角撇了撇,带着一丝不满:“哼,女婿也太过谨慎了些,不过是小女儿家的口角,何至于此。我裴家的外孙女,倒要受这般委屈!”

“娘,”裴鸿音急忙出声劝阻,“此话万万不可在外人面前说,今时不同往日了。那严令蘅如今是御封的县主,风头正盛,背后更有兄长默许撑腰。”

她迟疑了一下,继续劝道:“您看她回门闹出那般风波,大哥不也忍下,还亲自登门去谈?这赏珍宴,也是大哥点头才办起来的。依我看,您眼下还需暂避锋芒,蛰伏些时日才好。待时机成熟,再徐徐图之也不迟。”

她点到即止,意思却明白,连裴相都选择了妥协安抚,老夫人再硬碰硬,只怕讨不了好。

老夫人猛地抽回被女儿握着的手,胸膛剧烈起伏,浑浊的老眼里迸射出不甘的光芒:“蛰伏?避其锋芒?鸿音,你也是我裴家出来的女儿,何时变得如此怯懦?那黄毛丫头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将我逼到如此境地,你竟让我忍,我忍不了。”

她喘了几口粗气,厉声道:“你兄长如今眼里只有他的相位、他的前程,何曾想过我这个做母亲的颜面?他既靠不住,我便自己来。今日这场赏珍宴,老身自有论断。势头再盛,也不过是春日里的杨花,看着漫天飞舞,一阵风雨也就打落了。你且看着便是。”

裴鸿音看着母亲近乎偏执的神情,心知再劝无用,只得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既然母亲心意已决,女儿只望您万事小心,切莫再气坏了身子。”

宴席伊始,丝竹声缓,宾客落座。老夫人由田嬷嬷搀扶着走到主位前,脸上带着慈和的笑意,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严令蘅身上。

“今日老身设这赏珍宴,一是与众位夫人小姐聚聚,赏玩雅物;二来,也是想借此机会,郑重地向我的孙媳,县主令蘅赔个不是。”她说着,竟微微颔首。

席间瞬间一寂,随即响起一片倒吸凉气之声。虽说来之前,就已经猜到今日这场宴席,恐怕不太平,但谁都没想到一开场,竟是裴相的老母亲,向刚进门的孙媳妇赔不是。

如此直白的场景,着实令人惊诧。

“不瞒诸位,先前老身听了些坊间传言,心中存了偏见,以为武将家的女儿难免疏于礼数,性子刚硬。可这些时日相处下来,才知大错特错。”

她看向严令蘅,眼中满是赞赏,“令蘅这孩子,不仅知书达理,性情爽朗大气,更难得的是心怀坦荡,孝顺长辈。之前种种,皆是老身糊涂,错怪了好孩子。今日借此盛宴,愿冰释前嫌,得此佳媳,实乃我裴家之幸。”

这番话听起来情真意切,若非深知老夫人的秉性,几乎要被她蒙骗过去。

严令蘅起身微微福礼,神色平静,语气淡然:“祖母过誉了,孙媳不敢当。侍奉长辈,乃是晚辈的本分。”

老夫人依然笑容满面,口齿清晰地宣布:“好,既然今日宴席,因着令蘅的缘故,不仅来了许多相熟的文臣家眷,更有不少武将府的贵客们赏光,可谓文武荟萃。寻常赏珍未免单调,老身有个新想法。不若就分为‘文’、‘武’两边,轮流呈上珍宝,由大家一同品鉴评点,添些趣味,如何?”

此提议一出,宴席气氛顿时热烈起来。文臣武将家的女眷们各自为阵,眼神交汇间已隐有较量之意。

首先献宝的是礼部侍郎夫人,她命丫鬟捧上一个紫檀木托盘,上面是一盆精心养护的盆景。植株虽不大,但叶片翠绿镶金边,花开正盛,香气清雅。

“诸位见笑了,”侍郎夫人温婉道,“此株名为金边瑞香,香也通祥,伴我十年,其香清而不腻,有安神静心之效。古人云瑞气盈门,借此吉兆,愿今日宴席祥和顺遂。”

她话音未落,对面一位性格爽朗的参将夫人便笑着接口:“哎呀,夫人这花养得是真精细,不像我们武将人家,粗手笨脚,只配养些皮实玩意儿。”

说着,她示意仆从抬上一株半人高的红珊瑚,形态奇异,色泽鲜艳如火。

“这是我家老爷南海剿匪时得的战利品,瞧着喜庆又热闹,摆在厅里,辟邪镇宅。虽比不得夫人那花雅致,但图个吉利实在。”

这番话看似自谦,实则暗指自家宝物来自军功,更具实在价值。侍郎夫人微笑颔首,不再多言,气氛却已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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