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应景不是怕挨揍,他从小到大打架和喝水差不多,但不同于那种打架斗殴时的简单暴力,主要是这种东西打在身上的感觉很奇怪。
不是疼,是麻,那种麻意直往心里钻,麻得他心慌。
江延直接用拳头给他两拳,都好过被这东西打。
江延的脚步在他面前停了下来,靠在桌子边,一只手虚虚握着马鞭搭着桌沿。
手中的马鞭缓缓垂下,尾端的穗子一晃一晃。
“开始吧,absolute。”
余应景紧张地舔了舔唇,“绝对的、完全的。”
江延继续下一个单词,余应景一一作答,没有丝毫犹豫。
随着时间的推移。
当最后一个单词也被准确无误地背出时,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江延垂下眼,对上余应景的眼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比平时更加温和。
“你做得很好,Improudofyou。”
“什么意思?”
“我为你而骄傲。”
听到这句话,余应景愣住了。
余应景的心跳加速,仿佛要跳出胸膛。
他试图掩饰自己脸上的热意,然而那股热流已经蔓延至全身,让他感到一阵阵头晕目眩的发烫。
这种被认可的感觉,对他来说既新鲜又奇怪。
江延弯下腰,替余应景解开手腕上的束缚,锁扣在轻轻一扭之下松开,发出一声轻微的“咔哒”。
在锁扣解开的下一秒,余应景直接跳了起来。
心跳如雷鸣般在耳畔回响。
他的脸涨得通红,热流从脸颊蔓延至全身,让他流畅紧实的身体都染上了一层浅粉色。
余应景迅速扯下脖子上的项圈,丢到地上,往后退了两步拉开距离,从地毯上捡起自己的校服。
“老子不陪你玩了,”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动作凌乱又急促,手抖了又抖,好几次才把校服给套上。
江延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了,余应景就已经开门跑掉了。
系统从角落里跳出来。
它啧啧了两声,【小江同学,你的演技见长啊,瞧把他吓的。】
“看来他真的很不喜欢背单词。”-
江延收起那本小册子,把房间里的东西收拾好,那些原本散乱的物品被整齐地装进箱子里。
合上箱子后,他只是背上自己的书包便离开了房间,简单地和经理说了一声不退房,东西暂时放在里面。
在江延走出酒店时,原本停在路边,被树荫遮挡的黑色商务车悄无声息地开走。
等江延打车回到家,别墅的一楼亮着柔和的灯光。
他推开门,看到了在餐桌前的宋时川。
宋时川身上穿着睡衣,听见开门的声音回过头,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哥,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明天才回来呢。”
他说着从锅里盛了一碗香甜可口的银耳莲子羹,拉开身边的椅子,用期待的语气道:“哥,特意留给你的,你吃了再上去吧。”
江延的脚步一顿,犹豫片刻还是坐了下来。
“谢谢。”
他低着头,用瓷勺一勺一勺喝着清甜的银耳莲子羹,银耳被炖得恰到好处,特有的胶质感混着莲子的清香,甘甜爽口。
宋时川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哥哥的一举一动。
即使他此刻已经无比平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亲眼目睹在医院的那名小混混进了酒店时,仿佛有一只大手在他的胸腔里翻搅。
他下意识地逃避某种可能。
直到看到余应景出来时脚步慌乱,身上的衣服显然是匆匆套上的,紧跟着江延走了出来。
在那一刻,即使他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他这位哥哥厮混的对象居然是个男生,还是那样的混混。
宋时川想不明白为什么哥哥会看上那种人,也不愿意对自己有几分好脸色。
看到江延的校服依旧干净整洁时,他眼底的郁色散去些许。
只可惜他并不能确定这身规矩的校服之下,有没有藏着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他在心里思索着,如果父亲知道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
自己的亲生儿子和男人厮混在一起,而且还是个不学无术的小混混,说不定会直接气得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