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积极仔细的程度,反而把叶锦程给看愣了。
他记得郁倾很讨厌参加这些应酬的场合,原本还担心要怎么说服郁倾参加,但怎么像是突然换了个人似的。
杀青宴当天,郁倾似乎一扫连日以来的阴沉,整个人似乎心情格外好,换了一身价格不菲的高定,发型也重新做了,不像是来参加杀青宴的,捯饬的像是要去走红毯了。
就连一些合作商过来敬酒客套,郁倾也没有和以前一样甩脸子。
只是时间越往后,郁倾频频看向宴厅的门口,恨不得亲自到楼下看看到底人什么时候来。
但是直到宴会正式开始了,郁倾身边都空空荡荡的,他焦急不已,心想是不是江延那边出什么问题了。
不然以江延的性格,这么重要的场合是不会迟到的。
这时候郁倾才意识到不对。
“江延呢?”
“他在录综艺来不了,找我请假了,还让人送了很多他们当地的水果过来,都是他自己亲手摘的。”
满心期待的郁倾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因为只有他知道江延根本就不是因为综艺走不开,而是为了躲他而不来。
这让他心脏一阵抽痛,对于江延的想念在此刻变得无比的浓烈。
他不能再这样无望地等下去了,他这辈子从没有这么想念过一个人,想念到连觉都睡不着。
想到江延离开的背影,恨不得立刻就去找他。
郁倾沉着脸起身,走到外面拿出手机给林斯杰打了个电话。
林斯杰被他一个电话火急火燎地召来,推开房间门,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烟味。
他皱起眉头,看着颓然缩在沙发上的郁倾,即使打扮得再光鲜亮丽,也掩饰不住他眉宇间浓重的疲惫和阴郁。
“你又在搞什么名堂,刚才电话里的是什么意思?”
郁倾夹着烟,盯着桌子上那箱江延寄过来的橘子,哑着嗓子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不想分开了。”
原本坐在对面的林斯杰蹭的站起来。
“郁倾,你疯了吗?你为了一个小艺人,你,你忘了自己之前怎么说的吗?你答应我什么了?你说拍完这部戏——”
“之前是我错了。”
郁倾觉得自己简直错得离谱,他揉着酸胀的眼眶,“我不想分开了。我做不到。”
“你这是魔怔了吧,郁倾,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你现在对他的感觉是真实的吗?”
林斯杰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既然江延已经做出了理智的选择,你就不应该去纠缠他。成熟一点好吗?”
郁倾猛地抬头,眼睛布满血丝,像濒临爆发的火山,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字:“我做不到!我他妈接受不了他离开我!”
林斯杰看着他这副样子,沉默了。
他太了解郁倾了。从刚出道时被黑就忍不住亲自下场撕,到这两年表面收敛骨子里依旧偏执得要命。一旦他认定了什么,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算自己不同意,以郁倾的脾气和手段,照样能折腾得天翻地覆。
他重重叹了口气,带着一种认命的疲惫,“我管不了你了,你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反正要是后悔了,别怪我没警告过你。”
“我不会后悔。”
郁倾直接当着他的面,拨通了江延在的那档节目组制作方的电话,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
电话那头的制作人又惊又喜,以为自己听错了。
“郁影帝?您是说您想要投资我们这个节目,还亲自来参加?实不相瞒,我们这个节目条件很艰苦,可能跟您想象的不太一样……”
“我知道。”
郁倾不耐烦的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合同细节之后有团队对接,但我有几个要求你们必须满足。”
“您、您请讲。”
制片人声音都激动得发颤。
郁倾提出来的要求,让制片人感到有些意外,所以愣了几秒,对面啧了声,他只是想让这些人别碍着他,“这很难答应吗?”
“不不不,当然没有问题。一切都按照您的意思来。”
他们这档节目本来就是个糊糊综艺,白捡了这么大的便宜,哪里还敢提任何的原则和规矩。
挂断电话后,郁倾就让人去订机票。
林斯杰看他这又活过来的样子,啧啧两声,“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刚杀青就上赶着过去,好歹休息两天呢。”
郁倾就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似的,一刻都不想耽误。他甚至等不及生活助理安排妥当,亲自就把行李给收拾好了。
做完这一切,他又想起了什么,打电话忙活起来-
飞机降落在G市时,天空阴沉沉的下着小雨。
郁倾从机场出来的时候戴着墨镜口罩,坐上节目组派过来接他的车,前往那个在地图上都显得偏僻的小村子。
雨势虽比前一天小了些,但山路依旧泥泞湿滑,几辆装得满满当当的物资车跟在他后面。
当这支格格不入的车队大摇大摆地停在节目组的小院门口时,整个节目组都看傻了。
“郁、郁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