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麽意思?亲了我丶抱了我,又当做无事发生?哦,难不成傅总,你是对每个秘书都这样吗?”
“是我做错了,我对不起你。”
傅文州依旧握住他的臂膀,微微塌肩,那是一个极其蜷缩丶低三下四的情态。
孟希嘴唇都在抖:
“什麽叫错了?一次又一次,用一个‘错’字就能翻篇吗?”
“你不明白,你不会明白的。”傅文州手又擡上去,顺顺他的发梢:“我做的许多事,说的许多话,大都迫不得已。”
“那你解释呀,我会听的,为什麽不跟我解释?”
孟希揪住他的衣角,力气大到仿佛要把那布料扯下一截才罢休。
“总有那一天的,而且,那一天应该不会很远了。”傅文州说道。
这些故弄玄虚的言论,孟希听过不知道多少遍。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别人口中的话,他就从未听懂过多少。
现在就连傅文州也是这样了。
“我干嘛要相信你?”
“你可以不信我,也可以试图离开我……”傅文州眸光阴暗,冷不丁地冒出一句:
“但我会一直缠着你的。”
孟希惊呆了,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可以把这种话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其实,更偏激的话,傅文州还没有胆量说出口——
[你可以不爱我,哪怕恨我,但绝对不能离开我。]
会让自己後悔的事,他不愿再做第二遍。
孟希无法感知他心底那些阴郁可怖的念头,只坠入男人一汪深潭似的眸中打滚。
“傅文州,你这混蛋。”
他现在完全有恃无恐,伸手锤打两下傅文州的胸膛。
男人不哄,只等他打够了消气,便带着人偷溜出会场。
“欸,这样也行吗?”孟希被他握着手,心脏砰砰乱跳。
傅文州拉开那辆车的副驾驶车门,护住孟希的脑袋,让人坐进去:
“我能来,已经很给面子了,何况,还是看在主办方借我车的份儿上。”
他关了车门,自己坐进驾驶座。
怪不得这车他没见过呢。
傅文州摸着方向盘,扭过头瞥向他。
“想吃什麽?”
孟希扣好安全带,擡起脑袋来:“这麽是你亲自开车啊,司机呢?”
“去申请航线了,下午回海市。”
“哦。”
“我只给你一个人当司机。”
傅文州发动车子,打开冷风。
突然听到他这麽说,孟希蓦地呆滞了下,眨着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拿起手机瞎划弄。
“今天就离开庆安了,你确定没有什麽想吃的吗?”
男人继续询问道。
“没有,随便吃点吧,我也不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