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梁便也应了一声。
三个人变得十分安静,一旁的小太监和宫女们都觉得气氛太安静太尴尬了,让他们想逃走。
这三位大臣是没有什么共同的话题,而崔将军又是被看为和摄政王关系匪浅的人,这让两位前辈不知该如何说。
劝慰?不,崔将军现在看着还好。
痛斥?也不对,这并非是崔将军的本意。
说到底,回京了就是身在官场,那便听天由命,由不得人了。
但这一潭死水,突然变成了活水,倒是让他们的生活变得多姿多彩了起来。
……他们是说,要听到更多有关于摄政王被痛骂的话了。
殿下怎么就死了心了呢?
就在如此安静的情况下,岳梁率先开口:“崔将军,你感觉如何?”
“很好,并无不适,多谢岳侍郎关心。”崔逸甫眨眨眼,有些不明所以。
是在试探他?在委婉地说摄政王行为的不是吗?
崔逸甫心想:“殿下要是有那么好‘糊弄’那便好了!”
他还是没想明白,既然殿下不是那般的意思,又为何一定要让他进府居住,使得他人误会。
但他全心全意地相信殿下,不觉得殿下的决策是有问题的!
那可是大昭的战神啊!
千错万错定然是对面的错。
又安静了。
过了一会儿,苏睿博忽然不经意道:“殿下此举到底有何用意?”
崔逸甫:“下官不知。”
苏睿博眯起了眼睛。
若是说,这位崔小将军是真的被“糟蹋”了,那还有必要说什么“不知”吗?那目的都明晃晃地放在眼前了!不近美色的摄政王殿下也偶尔会有一点点的私心!
可崔小将军说的是:“不知。”
这位崔小将军都住在人家府邸上了,还说是不知,那岂不是说明,殿下还是那个殿下?!
看似平静的面孔下,这位精明的老臣心里已然转过了许多的心思,看着崔将军的目光多了几分欣慰,还有种看到后继有人的高兴:“好!好!好!”
岳梁:“!”
被这反应一激,他的脑子也转过来了,看着面前的两个人,那心里的欣喜简直要像是喷泉一样喷涌而出!
不明所以的崔逸甫:“……”
这、这苏尚书被他的回答气笑了?
要说现在开口,苏尚书会不会更加的生气?可不开口,要说点什么?
全场最单纯的崔逸甫陷入了头脑风暴:怎么回事?为何会如此这般?
殿下,救救我!
……
耿懋忽然偏开头,光速掏出手帕捂住口鼻,打了个喷嚏。
“皇叔莫不是得了风寒,可要宣太医?”耿颉关心道。
耿懋:“无妨。”
他笑了一声:“大抵是有人在关心本王。”
他习过武,自然耳力眼力惊人。
偏殿的动静,他也多多少少能听见一点点,但是不多,可那豪爽的“好好好”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小皇帝担忧地看了看耿懋,放弃了叫太医的想法,可是心里多少还有几分担心。
毕竟这位可是他为数不多的亲人了。
虽说还有陈王世子、吴王世子、信阳王、团阳王等等被送入京中,但……他们都算是人质,吴王世子都能快能给他当祖父了,也只有陈王世子和他是同龄人。
耿颉心中有所压力,自然不想与他们深交。可不深交,又担忧日后的关系更加疏远,藩王权力过大,就会主动造反。
唉,真是帝王的烦恼。
甲子突然出现,跪在摄政王面前,大殿里所有人都一惊,而甲子泰然自若道:“主子。”
耿懋:“讲。”
甲子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欲言又止。
耿懋:“你们都先下去。”
除了小皇帝和耿懋、甲子,这里再无其他人,也没暗卫。
甲子道:“礼部左侍郎家的小姐日前对一名叫白孟的书生暗生情愫,私定终身,一度在家中大闹,要下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