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赶上什么灯会,宋怀瓷需要伴君而行,这群家伙潜在民众里暗中护卫时,一个个也都被他骄惯坏了,人手一份糖葫芦糯米糕。
活像他饿坏了他们,真是劣习!
虽是这么说,宋怀瓷唇边不禁上扬的弧度还是将他出卖。
他记得,这群小子里有一个年龄尚小的,最是活脱矫健,吃的也多。
是谁呢?容我想想。
是那个……
那个……
是姓……
还是名叫……
是……是谁?
笑意凝滞。
是谁?
为何,我记不得你的模样与名姓?
脑海中,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转来。
太阳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被一根数毫粗的银针重重扎进太阳穴,捻住针端无情地翻搅,惹起神经的无边痛楚。
剧烈的骤痛使手机失手落在地上,出脆响。
宋怀瓷伸手撑住桌沿,死死咬牙抵抗疼痛,眼前因为痛苦而迷朦,冷汗随之滴落。
他按住太阳穴轻揉,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令运转的头脑迅冷静下来,放弃执着深掘的记忆,剧痛果然缓解。
他吐出浊气,缓缓睁开眼。
昏黑渐渐散去,一切仿佛都未生过,只有被冷汗浸湿的额还微微黏在脑门上。
因为吃不得痛,指尖仍在因骤痛而颤抖着。
宋怀瓷疲惫地垂下头,手肘撑在桌边,手掌顺着捋过丝,搭在后颈。
落在阴影里的茶瞳泛起冷意。
不让他记起来?
那他偏要想起来。
他才不甘被人忘记,但也不愿忘却曾经与他并肩而行、为他挥洒热血忠勇的伙伴……
该死的。
他凭什么要忘记。
宋怀瓷站起身,眼前又是一阵泛黑,太阳穴出胀痛,他在原地站了一会,等缓过不适才迈步上楼。
他在卧室里翻出一个没用过的记事本,坐在桌边,写下他来到这处世界的第一则日记:
「我叫宋怀瓷,二十四岁,盛朝之人,一生之愿是手刃仇敌。
我记不得一些东西了,我的护卫们、我曾经的生活,应该还有,但我想不到。
我希望我能想起来,我一定要想起来,他们不该被忘记,那些曾为我而死的护卫们亦然。
我本该作为唯一一个还记得他们曾经鲜活生命的人,可我却失约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擅自篡改我的记忆,试图蒙蔽我的过去。
我要想起来,那些被我忘却的人与事,或许,我要寻找的真相就在那些被我忘记的事里。
捌月拾壹日,宋怀瓷留。」
他盖上记事本,在椅子里呆坐了一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窗外的月亮被风吹来夜云遮住了明亮,仅剩一方轮廓若隐若现。
枝叶摇曳着,半晌,宋怀瓷才站起来,打开衣柜,按开一处暗格,里面是山本柊介送他的御守。
他把御守打开,把里面的祝词拿出来,用标签胶纸把它贴在记事本封面的后页。
我要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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