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若茗从卧室走出来,就看见周攸文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睡在沙里,年糕正懒洋洋地躺在沈渚清腿上。
而对方正朝自己抬手挥了挥。
陈若茗小声问好:“早。”
“早上好。”
陈若茗走进卫生间,一眼就看见台上崭新的牙膏。
他惊奇地拿起来。
一贯的认知告诉他,这肯定不是周攸文买的。
那这沈渚清未免太识趣了点。
大一的时候,陈若茗曾住了一段时候宿舍,被生活邋遢的舍友折磨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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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的垃圾桶是可以堆满垃圾还三四天不扔的,内裤袜子也是可以好几天不换不洗的,这些陈若茗都忍了。
可这舍友总是不过问一句就白嫖私用他的洗露和牙膏。
直到某天,陈若茗起床,进到卫生间里时现自己的洗脸巾似乎被人用了……
巾面湿漉漉的……
这可把陈若若恶心得不轻,直接申请外宿了。
不过沈渚清还挺有边界感的。
因为觉得沈渚清路上来回比较麻烦,周攸文干脆直接让沈渚清暂住下来,跟他一起蹭住。
陈若茗性格随和温厚,闻言也没意见。
毕竟,他见周攸文实在对沈渚清喜欢得紧,沈渚清的言行举止又礼貌知分寸,还比他大上两岁。
于是,陈若茗只是默默把借宿的坏处全想了个遍,疯狂给自己做了各种心理准备。
可没想到,沈渚清人还怪好的。
至少他刚刚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客厅里是干净的。
地毯上没有随意堆放乱撇的袜子衣物,桌子上除了那堆电子设备外,也没有堆着用过的纸巾或者吃完的袋子垃圾,甚至没有闻到烟味。
因为陈若茗记得沈渚清曾经在他的挎包里拿出过一包香烟。
这让陈若茗对他的好感噌噌上涨。
陈若茗从卫生间出来,准备去阳台铲猫砂,结果现晾衣杆上挂着衣服。
?!
他回到客厅,小声问沈渚清:“阳台的衣服是你晾的吗?”
沈渚清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各个监控画面,向后捋了下额,对陈若茗说道:“嗯,我醒的比较早,上厕所的时候顺手晾了。”
陈若茗默默在心里闭眼流泪。
天。
原来这就是家有男妈妈的安全感。
等陈若茗出门上班,时间也晃晃悠悠来到十点,沈渚清准时拍醒了周攸文,说道:“起来了,我差不多要走了。”
周攸文开始耍赖哼唧:“等一下,我再睡一会。”
沈渚清可不惯着他,看监控里何镜白还没有动作,他起身去到卫生间,取下周攸文的小黄鸭洗脸巾,迅冲凉水拧了个半干。
回到周攸文身边,直接把洗脸巾按到周攸文脸上。
周攸文被湿漉漉的巾面弄得一激灵。
沈渚清一脸冷漠,对着周攸文的脸就是一顿乱抹,对他的挣扎视若无睹,直到对方一个劲儿地拍着他的手,他才问道:“起不起?”
手下的脑袋疯狂点着。
沈渚清这才松了手,坐回位置上。
周攸文一个弹射坐起身,空调风吹过冷冰冰的脸颊,令他哑着嗓子对沈渚清控诉道:“你想捂死我啊?!”
沈渚清淡然道:“免费帮你擦脸你还不满意。”
“谁稀罕!咳咳……”
沈渚清瞥了他一眼,说道:“你哥走的时候烧了水,让你醒了自己去倒,别叫了,嗓子都劈了。”
周攸文干咳了几声,感觉嗓子更难受了,只得跟丧尸一样爬起来,爬到厨房吧台倒水。
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这才回到沙拎着洗脸巾,游神进卫生间。
沈渚清揣上几个备用电池,带上信号屏蔽器和车钥匙,为出门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