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到四天后,宋怀瓷主动联系了任箐芸。
电话被接通,随即传来熟悉的声音:“宋总好。”
“任总好。”
面对宋怀瓷突如其来的电话,任箐芸有点猜不透他的来意。
已经准备好要打上好几轮太极,结果宋怀瓷开门见山道:“任总,这次叨扰是想请您帮个忙。”
这么直接?
不过也比那些说话弯弯绕绕的好。
任箐芸浅笑着,说道:“宋总是个直接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能让宋总亲自开口。”
“汶海建筑集团有限公司的举报案,不知令尊是否提起过?”
公私分明的父亲自然不曾跟她说过工作,可是最近父亲好像确实忙起来了。
“宋总是为了这件事?难道,宋总跟汶海有故有怨?”
宋怀瓷说道:“任总言重,只是汶海董事长的令郎跟我有些交往,近来他很为这件事愁,投了举报证据后久久没有传唤证下批消息,我便自作主张联系了任总。”
任箐芸没有轻易答应,只是说:“宋总也抬举我了,我只是个生意人,手还伸不进警法条律里,我可不想上法治新闻。”
耳边传来宋怀瓷一声笑叹:“我自然不敢勉强任总,只是想令尊能推进案子,快人一步。
毕竟过不了多久,涉案的内容就要上市了,我不忍心汶海辛苦了那么久的心血,最后成了他人的嫁衣。
长计划其中的辛苦与机密重要性任总是懂的,希望任总愿意成人之美,推波助澜一番。”
任箐芸立刻想到之前有个内鬼辞职的时候,把她家的机密信息带给了对家公司,使对家公司的上市比她更早一步。
找证据掰扯官司的时候也是一场时间战。
“汶海那边如果证据齐全的话会快一些。”
见她松了口,宋怀瓷顺着台阶走:“自从举报人之一在计划中途现不对,就开始收集证据,证据想必也是齐全。”
“宋总也参与收集了?”
宋怀瓷相对坦诚,若彻查姜婉梅,也不难现她之前与宋有成的瓜葛。
如果现在隐瞒,如果造成耽误或误会可就麻烦了。
“是的,毕竟涉案人员姜婉梅与我父亲从前有些牵连,这不,来替案子的进程推波助澜了么。”
这宋怀瓷这么坦率?
任箐芸看着窗外的蓝天思索,道:“宋总,您确定我会帮您?”
难不成是暗中拿捏了我什么?
宋怀瓷的声音没有什么变化,依然平静无波:“我只是来争取一下,也未曾要求任总与令尊为我冒险什么,只是自认为与任总张总留下的第一印象还不错而已。”
任箐芸笑了:“确实不错。”
“那就不打扰任总了。”
这宋怀瓷可真是用完就不认人。
“再见宋总。”
宋怀瓷看着挂断的电话,唇角缓缓上扬。
又过了几天,时间便来到周三。
生日会的时间订在下午和晚上,晚餐就留在楚沁家吃生日宴。
宋怀瓷依旧在楼上挑衣服。
他选了一件白色荷叶边领的衬衫,搭配酒红色的马甲,背部是金色抽绳设计,勾衬出劲瘦腰身。
李姐帮宋怀瓷系抽绳的时候特意绑了一长一短,随后用一只金玫瑰胸针,把后面一边拖长的金色抽绳带到前面来,别在腰侧口袋上,垂在腿前,形成左右不对衬。
黑色西裤也配了红金色系的绸带饰品,整体看起来很显贵气。
杜姐左右看了看,提议道:“宋先生,要不要试试戴耳饰?”
宋怀瓷对自己能变好看的接受度很高:“我没问题。”
好看就行。
宋怀瓷满心满眼全是对自己是否好看的欣赏。
毕竟从前宋怀瓷天天窝在翰林院和朝堂上,除了公服就是朝服,可没有穿这么繁复衣服的机会。
而作为臣子,他肯定不能夺了皇上的风头。
如今的宋怀瓷已经尽可能的低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