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任务的保安向旁边退开,挥挥手示意吴叔驶走。
车辆重新启动。
吴叔不放心地问道:“怀辞啊,这能收吗?万一是那种小偷还是入室抢劫犯过来试探的呢?就是电视剧演的一样,有人收了他下次就踩着点了的那种。”
宋怀瓷看着信封上精致的烫金纹路,连制成信封的纸也是颇有质感的皮纹纸,表层还带着皮质的压纹。
语气里蕴着浅淡的笑意,让人摸不定他的情绪:“无需担心,不是贼人。”
连外壳都做得这么精致,宋怀瓷已然对寄信之人有所猜想。
车辆在别墅门口停下,宋怀瓷带上花先行下车走进别墅。
杜姐听到动静迎出来,关切道:“回来啦,感觉怎么样?会不会哪里不舒服?”
宋怀瓷坐在鞋凳上换鞋,闻言笑笑,说道:“没有,一切都好,手臂也好了。”
说着,他还抬起右臂上下左右摆动,动作没有滞涩,看上去确实好全了。
李姐走过来,忙道:“别嘚瑟了,这才刚好,去坐着吧,粥刚焖上。”
宋怀瓷乖乖听从,把花束交给李姐,让她拆了放进花瓶里养着,随后穿上拖鞋走到客厅坐下,拆开那封信件。
里面是一张同色的硬卡片,钢笔墨痕留下苍劲的行楷:
「路行山中,惊豺现,叹辘语,予慷糜解饥,然嚎呼四起,叹,危也,哀,恨矣;
近闻一山,峻陡万壑,故,铤险避豺,然,泞足蜿蜒,不见其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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氤氲霖霪,跋涧越丘,戌见云散,愿,拨雾见山。」
在卡片的右下角还有一枚涂上金粉的钢印压纹。
是一个鸟篆体的「沐」字。
宋怀瓷指腹擦过那枚浮雕压纹。
默了几秒,宋怀瓷摸出手机,一边拨出电话,一边起身往二楼走去。
电话的候接声响了几声后被接听。
“喂?老大,你到家了吗?”
“攸文,把你查到的东西再说一遍。”
周攸文脑子还懵着,嘴里已经叭叭开说了:“温暮,a市人,十七岁,就读于a市院学附属学校,是小初高十二年一贯制。
父亲在经营一家中小型市,母亲当前没有工作,是一名家庭主妇,之前曾经当过一段时间幼师,但对孩子管教太过严苛而被家长投诉辞退。
一家人生活还算可以,除了母亲过于望子成龙,其他时候日子都还算和谐。
有关于温暮人生的转折点则在他升上初一的时候。
那时候他出现了严重偏科,在体育方面挥优秀,相反,理科和文科却频频出现成绩下滑的状况。
在现儿子实在不是那块料后,温暮的母亲转而让温暮着重于体育锻炼,在现温暮在短跑上有明显优势后,温暮母亲便常常让温暮进行短跑训练,希望他能在这方面出类拔萃,钻出与别人不同方向的壮芽,将来能做个运动员什么的,为她争光争气,甚至请了教练为温暮专点特训。”
宋怀瓷关上卧室门。
这些东西他昨晚已经听过了,他问道:“没有什么别的?比如他是否有做出过什么异常行为?”
周攸文认真搜刮着脑子里的调查结果,说道:“没有,这孩子挺正直单纯的,不然他也不会在初三的时候去帮正在遭受霸凌的路峻霖。”
宋怀瓷坐到转椅里,凝视着手里的卡片,问道:“路峻霖查过吗?”
“我有习惯顺带查了一下,十五岁,家况比较普通,甚至算不上小康,父母都是农村出身,因为时代原因没受过太多文化教育。
父母都是c市人,因为小时候有个亲戚要到a市这边展,于是夫妻俩就跟着过来,想换个地方找点活干,想靠着新城市看看能不能拼出点能耐,后来在这里生下了路峻霖。”
跟着亲戚?
宋怀瓷想到什么,追问道:“哪个亲戚?是他们家什么人?现在如何?”
周攸文如实答道:“是路峻霖父亲他大哥家的老大,嘶……属于表亲吧,早前来创业,没什么经商头脑,也没经验,学人家搞什么废品回收计划,结果不但没赚,反而还亏了一大笔钱,现在已经回c市老老实实结婚造娃了。”
这听起来好像跟舒沐语没什么干系,宋怀瓷也记得舒沐语的调查报告里没显示舒沐语曾经骗人创业还失败了。
但从卡片上的内容来看,舒沐语明显是知道了点什么。
不但知道了他接触过路峻霖这个人,似乎还对三个臭皮匠的计划也有了些猜测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