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棠放下针,把布包推到一边,慢慢站起身,走到火盆边,拨了拨炭,火苗跳得更高,映在她脸上,“你说没办法,我看得懂你。可没办法,不等于伸手来求我。钱,能借也能不借,你得先自己想办法生火。自己烤得住,才有资格来找我。”
宋之垣低着头,脸憋得通红,却不敢说话。
他想说“妈,孩子冷得难受”,却被沈若棠眼神压得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赵茹安在旁边偷笑,“妈,你这话比针还锋利。”
沈若棠抿了抿嘴,伸手把火盆里的炭拨了一拨,“家里孩子冷,自己去想办法。孩子能冻几天,不是因为你没钱,而是你没学会自己生火。钱借给你,孩子就依赖你手里没有的东西。”
宋之垣咬咬牙,低声:“妈……我明白了。”
宋之垣回到家,媳妇一见他回来,立刻抱怨开口:“你说你去找妈,她又不给!这孩子冻得直哆嗦,你就让她这样受着吗?”
宋之垣叹了口气,搓了搓手,“妈她……她心硬,你知道的,不是嘴上说说就能动的。”
媳妇气得跺脚,“心硬?那是心狠!你看她,炭不借,钱不借,连一句安慰都不说!我们孩子冷得都快感冒了,你就看着?”
宋之垣揉了揉额头,声音低了几分,“你别冲动……妈那一套,她是要我们自己学会挑炭、生火。她不帮,不代表不关心,只是让我们学着自己挺。”
媳妇翻了个白眼,“挺?我们挺得了几天?你就站在这儿分析什么挑炭生火?孩子都快冻坏了!”
“我也没办法啊……”宋之垣苦笑,“我去求了,她就是不借,给她再多面子都不行。妈说,火能借热,心借不得。”
媳妇不依,“心借不得?那钱呢?我们连饭钱都快不够了!你说她一点也不疼人,她就当我们是陌生人吗?”
宋之垣沉默了一会,捏了捏拳头,“妈她这人,手是烫的,心是硬的。她不是不疼,是让我们自己学会撑。她的火,烧得够亮,却只烤自己信得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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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妇气得差点跳起来,“你倒是说清楚,她手里的火是不是只留给你?那我们呢?孩子呢?”
宋之垣挠了挠头,“她……她不让我们伸手抢,她让我们自己去生火。她的火烫得住的,才算靠得近。”
媳妇气得坐在沙上,手指一直搓着布,“我就不明白,你妈干嘛这么偏心?她不是你妈吗?她这做法,是不是故意整我们?”
宋之垣皱眉,心里也有点闷。
媳妇翻了个白眼,撇嘴,“你倒是说得漂亮!可我们家孩子冷得快哭了,你咋就能听得平静?你还说这叫学会撑。”
宋之垣低下头,揉了揉脸,“撑……是学会硬,不是忍受。妈她让我们自己挑炭,是让我们明白,靠别人得不到真正温暖。真暖的是自己能生火,自己能撑起家。”
媳妇哼了一声,冷哼道:“你说的再多,也换不回我家孩子刚才哆嗦的手脚!妈的火是她的,她自己暖得好好的,留不留给我们,自己掂量吧。”
宋之垣叹了口气,摇摇头,“咱只能先把自己撑起来,等孩子冻得少点,我再去找妈,说服她稍微帮一点。”
媳妇坐在沙上,抱着胳膊,闷声不吭,心里憋得难受。
宋之垣看着她,心里也不是滋味,可面对沈若棠,他深知硬碰硬行不通,只能先学着撑。
夜里宋之垣翻来覆去睡不着,他忍不住轻声叹气,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家里孩子再冷,也得先自己撑起这个家。
宋之垣拖着一袋空袋子回到家,屋里冷得像冰窖,孩子蜷在被窝里哆嗦着。
“妈……”他低声开口,心里有点紧张,又有点恨,“您就不能……就给点钱吗?哪怕一点,也比现在让孩子冻着强。”
沈若棠坐在炭盆旁,手上还在拨炭,火光映得她脸上皱纹分明,眼神冷得像冬天的铁,“钱?你说钱干嘛?你家钱用不着吗?”
宋之垣咬紧牙,声音有点颤,“用不着?厂里工资晚了,家里孩子冻得厉害,我……我没办法了,妈,我求您……”
沈若棠抬头,眼睛一瞪,针尖在手里闪亮,“求?你求的姿势,不如自己去挑炭。你手不动,心不硬,伸手来求,拿到的钱也烫不暖你家孩子。”
宋之垣脸色涨红,“妈……您这是在教训我吗?孩子都快冻坏了,您倒好,讲这些大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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