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主任脸色青。
组长小声:“那天确实有人说看见姓马在这边转……”
老秦啪地拍了一下空麻袋:“线头在这,脚印在这,
你们要是不查,
以后倒的就是人。”
这一句,把副主任头皮都麻了。
与此同时,厂区后门那边也有人说漏嘴。
两个刚进厂的小伙站在水池边洗手,
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劲儿:
“你知道不?那天事故——我看见有人在那边拽麻袋!”
“谁啊?”
小伙子犹豫:“没看清……但是……好像穿灰上衣。”
另一个立即接:“灰上衣?不就姓马常穿的那件?”
“嘘!别乱说!
但真挺像他的,我当时还以为他干啥偷偷摸摸的……”
他们以为没人听见。
其实——
沈若棠已经站在他们背后。
她是来找宋之叙送饭的,
结果刚好经过后门水池。
听见“拽麻袋”三个字,
她脚步顿了一下。
小伙子一回头,吓得脸白:“沈、沈嫂子!我们什么都没说!”
沈若棠没生气,只淡淡一句:“重复一遍。”
小伙子哆嗦:“我、我看见有人在货架倒之前在那边拆袋口……但我不敢肯定是谁……”
沈若棠:“你敢肯定一件事——是不是男人?”
小伙子点头,“是……是男人。”
沈若棠:“高矮?”
“中等……跟姓马的差不多……”
沈若棠:“衣服颜色?”
小伙子想了想:“灰的。”
沈若棠点头:“好,我知道了。”
她这句话不轻不重,
可两个小伙吓得快跪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
沈嫂子说一句“知道了”,
就跟厂领导说十句一样。
当天傍晚,副主任把组长和几个老工人喊进小会议室。
桌上一亮——
老秦拿来的那截松线头摆在桌中间。
老秦:“这不是掉,是拆。”
副主任:“有人看见嫌疑人?”
老秦:“有人看见灰上衣。”
组长:“姓马那天就在那边鬼混。”
老秦补刀:“还到处传事故是宋之叙干的。
这不就是心虚吗?”
副主任脸色越来越青。
因为他已经隐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