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这不是稳胎,这是催血。”
宋之叙的脸瞬间白了:“催……催血?!”
沈若棠点头:“乱喝,有可能见红。”
宋之叙怒得胸口起伏:“妈!这不是坑人嘛!谁这么缺德让她来的?!”
沈若棠淡淡:“不是缺德,是想碰运气。
想趁我们沈家乱的时候挖一把钱,看能不能撞上冤大头。”
宋之叙:“冤大头是我们家?”
沈若棠:“这两天镇上谁闹得最热?当然是我们。”
宋之叙咬牙:“那那人要真喝出了事……”
沈若棠放下草渣:“她不会找那女的,她会来找我们沈家。
因为外人都知道沈家有个孕妇,一旦出事,我们跑不掉。”
宋之叙胸口像被戳到一样:“妈,这就是盯着我们来的!”
沈若棠:“你以为?
越传我们不好惹,就越有人想来试。
有试胆的,有试便宜的,
最恶的,就是这种拿孩子命来赌一把的。”
宋之叙:“那怎么办?她要是乱传——”
沈若棠:“不会。”
宋之叙:“您怎么知道?”
沈若棠眉梢冷冷:“我刚才那几句话,她能压一年。”
宋之叙忍不住佩服:“妈……您这也太硬了。”
沈若棠没看他,只说一句:
“叙子,你记好——
凡是这种专挑怀孕说事的,
不是图钱,就是图乱。
图钱的骗一次,图乱的毁一窝。
所以这种人,不能留情。”
宋之叙:“妈,那『酒坊旁边说风声的』会是谁?贺家?”
沈若棠揉揉额角:“不一定是贺家,也可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别家。
但不管是谁——
能指使外人来探我们家底,
心就不小。”
她站起身,把凉棚下那包草渣一扫:“不怕他们来,就怕他们不露头。
露头了,我才知道下一步怎么打。”
她说着走进屋里,
加了一句听不出喜怒的提醒:
“从现在起,我们沈家要盯紧——这不是最后一次。”
……
沈若棠早就料到:
贺家不会安生。
越被怼,越不死心。
果然,
偏偏让她说中了。
这天刚晌午,
沈家院门外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不是李明佳的急促,
也不是贺家小辈那种吊儿郎当的,
而是一种“稳稳拍三下”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