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小白的到来,打破了书院的僵局。
小白飞身下马,和氏璧赶紧跟上。
他先是对着几人道:“有什么事,进去开会商量。”
接着扭头看一下学生们:“现在还是寒假时间,所有人,出去围着长安城跑o圈。”
旁边那些想观战又害怕的学生们立刻哀嚎声一片,老实听话地按照年级和班级,自觉分好队伍,喊着“一二一”就往外跑。
梵清惠佛门的,但是学剑,给书院里的学生教授基础武学知识与剑法,讲述基础医学药草知识的时候,哪怕这学堂里都是能考上来的人才,但她这种佛门顶级精英来教,也不免脾气大上一些。
祝玉妍不是教具体课务的老师,但她是行政管理老师,一旦被她抓到哪个学生违反校规,有学生好看,她笑的越好看,打人越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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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哪怕这两位一个是暗夜神女,一个是慈悲神女,气质容颜都是绝顶,学生们也不敢在她们面前造次。
走了学生,学校老师们齐聚一堂,小白安然坐下;“你们可以说了。”
梵清惠先行站了出来。
“太子殿下,我认为今年第三届长安百家书院的招生考试后,第一届的学生们,所学的课程,可以增添一些佛学内容。”
梵清惠无比冷静,有理有据的说出自己的论点。
“殿下您开创书院,汇聚众多思想教授天文、数理、医药,以‘术’来济世。
长安城的变化,清惠也看在眼里,深感敬佩,只是若停留于此,学子也不过成为工器罢了,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书院当有书院的‘道’。我佛门因明逻辑,训练思辨,可让学生的逻辑推理更加的缜密,有助于他们学习数理。”
“禅定之法也能让大家心神专注,于繁杂的数理之中不失本心,让大家能更好的去思考。”
“况且学问的最高处,不在头脑,而在心。”
“心术不正者,精通太多,也只会为祸苍生罢了。
医术精湛的医者,若无慈悲之心,待价而沽,见死不救,教出这样的学生,也是我们净斋的失职。”
“清惠认为,引入佛学,是为了明心见性,培养学子‘悲智愿行’的人格,防止有学子学会了无上的知识以后堕入魔道。”
“引着世人向上,这才是真正的‘教书育人’,而非‘教书育器’。”
来长安的这些年,她不像初入江湖一般,只和那些名人或潜力股来往,开始走在长安的大街小巷,观察杨小白一手打造的新长安。
她见到了那些失去田地的普通百姓,见过有人转换信仰只为一口饭吃,也见过六扇门抓捕来的各地罪大恶极的盗匪,见过那些被武林中人倚仗武力欺压的受害者。
这当然影响了她修行的心境,只是这也是一场机遇,梵清惠也在感受着这一场红尘的历练。
现在的梵清惠,身上的悲天悯人气质尤在,只是比起从前,更让人感觉有亲和力一些。
她一说完,祝玉妍就不干了。
“清惠妹妹,你句句不离慈悲,可你这慈悲只能引善人向善。善人都慈悲了,恶人谁来惩治?”
“要玉妍说。我们书院是要给大隋培育英才,要让这些英才做具体的事情,为天下百姓谋得栖身之所。”
“你把他们都教化的慈悲了,谁来管理地方,谁来惩治恶人?”
祝玉妍说着,眼波流转,漂亮的眼睛看向小白,“要我说,殿下,与其引入佛门的东西,不如学学我们圣门,正视人世间所有的爱恨贪嗔痴,直视它,感受它,驾驭它,将欲望化为进取的动力,让情感去催化智慧,让悲伤促人大彻大悟。”
“没有对知识的贪婪与渴求,如何求学?没有济世救民的欲望,或者是想出人头地,凭什么让人寒窗苦读?”
“欲望不可压制,而是应驾驭。”
“这样百折不挠练出来的官员,才能为大隋富国强兵,开创盛世。学习因果轮回,慈悲为怀,有什么用。
做一个佛门的好人,不如做一个是对大隋有用的强人。”
“太子殿下,您认为呢?”
小白:“……”
你要不要想想你们圣门人能通过考验,驾驭住欲望,混出头来的又有几个?
再说了,你们圣门与佛门,尤其是你们阴癸派与慈航静斋的女子,练天魔秘的,学慈航剑典的,一样都是要先感受欲望,然后参悟,最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