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西泠目眦欲裂。
池杳如越肯定自己的想法,“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
她嫌恶的目光扫过西泠,“荆渠纵然有自己的苦,但都不是他作恶的理由,你们纯属变态!怎么,你们还觉得你们欺负别人没错?是他们的错?”
池杳如气得不轻,她讨厌西泠这个人果然是有原因的!
这种强盗逻辑,也亏得他说得出口。她都怀疑荆渠的背后不只是他在推波助澜,他甚至可能是主动,是主导者。
姜衍珘见池杳如呼哧呼哧地喘着气,起身拉着她回到位置坐下,轻拍她的后背给她顺气。
良久,池杳如才缓过劲。
“既然你说荆渠针对别人都只有一两次,唯独追着宴申不放。那乌峻是不是和宴申一样,美好得让你们嫉妒,所以你们下了死手?”
西泠面容铁青,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
姜衍珘一道灵力打过去,他闷哼一声,嘴角流出鲜血。
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他才不情不愿地开口,“不是!乌峻的死是意外!”
池杳如眯了眯眼,“真的吗?我不信。”
“你不必激我,如果我没有回去,会有人把你们和宴申的消息遍布各处。”西泠森冷的目光定在武林倦身上,“虽然长得不像,但我猜,他就是武林倦吧。”
“不是。”池杳如打断武林倦亮出身份的想法。
今钺虽然说族里已经撤下追杀令,但她仍觉得可疑。
宴申是没办法才表露身份,要替他翻案,他得在。
但武林倦,能藏多久是多久。
“武林倦在别处养伤。我们已经知道族里撤下了对他们的追杀,暗中联系上了武林倦的父母。这是他父母派来帮助宴申的,一旦找到真凶,武林倦和宴申逃跑的事就能一笔勾销。”
西泠扬起唇角,“不是也不要紧,宴申在这里就够了。”
池杳如不甚在意道:“好啊,闹吧。事情闹得越大越不可收拾,等到全族的人都知道宴申是无辜时,你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守口如瓶。”
闻言,西泠果然面露迟疑。
他不想荆渠做过的事曝光,更不想让自己参与其中的事被大家知道。
若是闹到族长那里,等着他的又是什么?
可是告诉他们,事情同样会被大家知道。
许是猜到西泠的想法,池杳如继续恫吓,“你们族长带走宴申之后,可是经过严刑拷打的。你现在不说,是想被打一顿?宴申能抗住,没有屈打成招,你,有把握扛住吗?”
西泠并不知道这些消息,但看宴申惊惧的模样也能猜到他们没有说谎。
严刑拷打,他扛不住。
“我可以告诉你们,但这件事你们不能告诉钺哥。”
“我们可以不主动说,不过今钺要是自己察觉了,就不关我们的事了。”池杳如没有意见,她的目的只是洗脱宴申的冤屈,今钺能不能察觉就看自己的本事。
“好。乌峻的死是意外,我没有撒谎。说起来,荆渠认识乌峻还是因为宴申。”
乌峻是孤儿,听说是因为身手不行,没有执着于修炼,而是跟着一位老医师学医。
那日,荆渠殴打宴申结果反被宴申打伤。宴申走后,乌峻就背着药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