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几个问题,你最好老老实实回答我。”徐丘神态冷漠。
血灵教的邪修忙不迭的磕头。“大人,关于血灵教的事我知道的都已经说了啊,您还想知道什么?”
“关于血灵教的教主。”
徐丘语气一顿,又继续道:“你们的教主是人吗?亦或是妖魔?”
血灵教的邪修一头雾水,不知道徐丘是什么意思,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我们教主当然是人啊。”
徐丘眉头皱起,难道他之前的猜测是错的?
“我观血灵教的邪术十分诡异,不似我人族道统,你确定你们教主真的是人吗?你最好给我老实交代,我这里有总部提供的其他血灵教余孽的口供,你的口供若和他们对不上,有你苦吃的!”徐丘声音狠厉了些。
血灵教的邪修战战兢兢,赶忙道:“教主的确是人啊!大人您究竟想知道什么?”
“如果是人,血灵教的邪术都是哪里来的?”
血灵教的邪修满脸苦涩,他怎么知道教主的邪术哪里来的,教主不说他的师承,他还敢问不成?
“看来你没有什么价值。”
徐丘见对方半天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信息,神色更冷了些。
血灵教的邪修吓得一哆嗦,想起徐丘之前杀掉他同伴的狠劲,不由得像倒豆子般,关于教主的事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教主的模样一直都是人啊,但他是不是妖魔伪装的,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对了,教主自从两年前去了一趟乌山县,回来就性情大变……”
徐丘随意听着,突然听到乌山县的字眼,打断他道:“你们教主去乌山县做什么?”
“不清楚,教主多次去过乌山县,那边挨着天穹山脉,兴许教主也想过退路,想借道那里去逍遥谷吧?”
“你说他去了乌山县回来就性情大变,怎么说?哪里和平时不一样了吗?”徐丘追问。
血灵教的邪修谈到此,一脸的沮丧和怨恨。
“教主原先是很低调谨慎的人,血灵教创教多年,我们一直是偷偷行事,从不会让一个地方失踪太多人口,走的是积少成多,稳扎稳打展的路子。”
“可自从两年前从乌山县回来,教主就性情大变,不满足我们原先收集精血的度,开始变得激进冒险。到后来,他干脆与金州那些大世家彻底合作,借着他们的掩护,做事越来越公开,越来越大胆。”
“我一直很害怕事情败露,但教主说有金州那些大世家在,没人敢动我们。可最后还是纸包不住火,惹上了镇魔司,而那些金州大世家的话也根本不能信,最后他们药拿走了,我们背锅!”
“现在仔细想想,教主的性情这两年变太多了,只是圣教展迅猛,教众一天天增多,也只有我们少部分的老人察觉到了这点。”
徐丘听着若有所思,问道:“你觉得你们教主性情大变的原因是什么?”
血灵教的邪修迟疑了下,道:“圣教的法术吸人血,人血驳杂,吸多了难免情绪暴虐。我们炼制出来的秘药虽然有淬体的效果,但服用多了也容易暴躁易怒,杀心变强,兴许教主他是因此变得急躁,才性情大变吧?”
对方说的有些道理,但他刚刚提到两年前去了乌山县,那正好是南麓矿场矿难的时间,这未免巧合了些?
徐丘不由得想起当初在赵县尉那里看到的矿工失踪案的卷宗,那些失踪案件的生时间很分散,有的甚至生在九年以前。
而后来在镇魔司看到的血灵教的档案,血灵教之前都很低调,是这一两年才展迅猛,最终引起了镇魔司的注意。
此时邪修的口供,让徐丘意识到这其中有些不对劲,两年前不知道生了什么,使得血灵教的展路线彻底变了。
徐丘思索了好一会,光猜测也没有用,想了想,吩咐道:“把你所知道的血灵教与金州那些大世家合作的事,一五一十通通写下来,不得有遗漏。记住了,最好是有证据可以提供的,不然那些大世家会说你诬告,到时你吃不了兜着走。”
血灵教的邪修听徐丘如此说,眼里流露出希冀之芒。“大人,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好好写这些,就能活下去吗?”
徐丘目光一阵闪烁。“当然,你若能提供证据,又愿意站出来指证那些大世家,便算是戴罪立功,可免一死!”
血灵教的邪修顿时激动了。“好,我写我写!”
徐丘提供纸笔,血灵教的邪修趴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他知道的血灵教与金州那些大世家勾结的事情都写了出来。
他写得十分详实,写完徐丘看了下,里面连具体是哪些人,在哪里交易,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写出来了,可谓毫无藏私,一心只想活命。
徐丘收下了认罪书,突然出手按住邪修的脖子,不等他反应,直接把脖子扭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