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清楚,真正的风浪才刚刚开始。
果然,不出几日,京城的茶馆就炸开了锅。
位于城南的“溢香楼”里,说书先生把醒木拍得震天响。
唾沫横飞地说道:“话说那镇国将军新娶的夫人,来路不明不说,肚子里揣的崽……
嘿,听说半夜会光,像个小灯笼似的,把将军府的屋子都照亮了!”
茶客们“哗”地炸开,有人拍着桌子大笑:“真的假的?那不成了妖怪了?”
有人啐了口茶沫,一脸不屑:“我就说她邪门得很,上次瘟疫死那么多人,就她没事,指不定是狐狸精变的,来迷惑将军的。”
还有个穿着长衫的读书人,故作高深地说:“此女定是妖物,否则怎会有如此医术?怕是用了什么妖法。”
流言像长了脚,很快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连挑担子卖豆腐的都在哼着自编的小调。
“妖女祸国哟……将军糊涂哟……”
甚至有小孩跟在后面唱,声音清脆却刺耳。
谣言愈演愈烈,甚至有御史在朝堂上弹劾萧彻,称萧彻“私纳妖女,祸乱朝纲”。
萧彻在朝堂上听到这话时,手里的玉圭“咔嚓”裂了道缝,裂纹像蜘蛛网一样蔓延开来。
那弹劾的御史刚念到“妖女惑主”,就被萧彻像拎小鸡似的薅住衣领。
“砰”地掼在地上。
朝服前襟瞬间沾满尘土,头也散了,狼狈不堪。
萧彻玄甲未卸的手按在剑柄上,指节白,眼神像要吃人。
他字字咬得牙根响:“我萧彻的妻儿,轮得到你这酸儒置喙?”
随后,他环视朝堂众人,朗声吼道。
“你可知她救了多少人,她为了瘟疫差点丢了性命?
如此善良且有情有义的女子怀孕,本将军得妻如此是天大的好事。
可你不但不禁止那些流言蜚语,反而在这朝堂之上信口雌黄,是活腻了吗?”
满朝文武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低下头,不敢看萧彻的眼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有几个和萧彻交好的大臣想上前劝架,却被萧彻的眼神制止了。
皇帝见状,连忙打圆场:“萧将军息怒,御史也是一时糊涂。”
可萧彻却像是没听见一般,连扇了那御史十多个耳光,直扇得他脸肿如猪头才罢休。
萧彻在朝堂之上护妻扇御史的消息很快便传回将军府,苏软软正在给萧彻缝补一件旧战袍。
听到丫鬟的哭诉,她手中的绣花针猛地刺入指尖,渗出一滴鲜红的血珠。
她知道,萧彻这是在为她立威,可这样的铁血手段,也让她感到一丝不安。
当晚,萧彻回来时,脸上仍有余怒。
他走到苏软软面前,将她拥入怀中:“别怕,有我在。”
苏软软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稍安。
她抬起头,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萧彻,以后不要再这样了,我怕。”
萧彻吻了吻她的额头:“为了你和孩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
苏软软心中一暖,将头埋进他的怀里。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