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瑾瑜将小舟顺着水流,在湖泊中向左转了三圈,然后又向右转了三圈,那水就起了漩涡,小舟随着漩涡的水势向左边一丛芦苇冲去。
那一丛芦苇经小舟一碰,齐齐分开,闪出一条暗水道来。小舟迅通过,芦苇又重新合在一处,完全看不出竟然有一条暗水道。
行驶了半炷香时间,水道渐渐开阔,湖泊中央现出一些洲渚。
“马上就要到了。”
白瑾瑜加快度,穿过洲渚,往左边驶去,过了一大片长有芦花的芦苇丛,一条小水道渐渐显现,仅能过一舟。
“瑾瑜,你累不累?”
宗天行见他划了近两个时辰,忍不住出声问道。
“不累。过了这个水道,就到芦花荡了。你看,这里的芦苇与别处不同。苇杆大,芦花多,所以叫做芦花荡。”
宗天行将剑一挥,砍掉一根芦苇,果然与先前所见不同。
行了一盏茶的功夫,出了小水道,但见一大片湖泊中,稀稀疏疏长着一些芦苇,秋风起处,大片的芦花随风飞扬,在落日余晖中别有一番风味。
在湖边,有一大片长满杂草的沙洲。
白瑾瑜将小舟藏来一处隐秘的地方,用芦苇盖上,跳下沙洲。
“赵大人,我们到了。今晚有劳大人在此住一宿。明日即行。”
张经扶着赵天宠走出小舟。宗天行用剑拔开一条路,跟着白瑾瑜登上小洲,一座简易的木房藏在小洲深处,被远处的芦苇拦住,极难觉。
白瑾瑜推开木房门,里面床桌凳椅一应俱全。他打开柜子,抱出一床被子,将床上清理了一下,铺上被子。
“赵大人就在此将就一夜,我们吃点干粮,轮流为你值宿,天明即行。”
赵天宠微微点头,自己整理了一下床头。
“有劳各位了。”
张经用木盆打来一盆水,拿出半块毛巾,将毛巾洗了拧干。
“大人一路劳累,先洗把脸。”
赵天宠接过毛巾,将脸洗了,望着木窗外的夜色呆呆出神。
宗天行趁着张经倒水的空档,也跟着走了出来。
“张侍卫,我们先吃点干粮,你先值宿,就守在屋外,我和白师弟在外围轮流值宿如何?”
“云少侠所言甚是。我们先吃点东西。”
夜色渐渐深了。
宗天行按剑守在屋外不远处,看到明月照在远处的湖泊上,显得宁静自然。但他的内心思绪涌动。
“父亲,孩儿一定学好武功,这赵大人看起来比较正直。您老的冤屈,孩儿一定给您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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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虫唧唧,夜凉如水。宗天行在月下抱剑轻行。他想起了端木清莲的重托。
“下山已有三月,何不在此习练一下本门绝学。”
宗天行在来天剑宗路上,已将本宗内功心法背熟。
“此时是白师侄轮值,我正好趁夜习练一下见素抱朴绝学。”
见素抱朴是凌霄阁独门异术,练成之后,可以洞察对手意图,事先觉察力道方向,能先至人或后先至,并且可以在黑暗中现对物,甚至会隐身术的对手。
心念一定,宗天行盘坐地上,双手双脚朝天,练起见素抱朴。
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围绕在宗天行周身,此功需要内观其心,达到心无杂念,精神集中,乃至见到心肝脾胃、爪生长、筋转脉摇、诚合明了,才算习有小成。
过了半炷香时分,宗天行行息一周天,缓缓吐出浊气,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