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襄阳到大夏都城,需要五天时间。
宗天行心想,自己放浪形骸功夫已有小成,见素抱朴也练了个七七八八,何不练一下风起云涌?
宗天行站在大江船的尾部,心中默念风起云涌的内功心法,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一放松,那股涌动的内力就会逸散。他知道,这门心法的精妙之处,只有在心无旁骛的状态下才能领会。
他盘膝坐下,闭上眼睛,开始在心中按心法流转内力的路径运行。随着内力运行,宗天行的双手开始在空中缓缓挥动,仿佛在描绘着一个个无形的招式。
风起云涌是凌霄阁独门内功,具有短时间内大幅度增强内力的效果,可以形成一股强大的内力旋涡,短时间内显着提升攻击力和防御力,以便施展出更为强力的武技。
宗天行每当心中有所领悟,便起身轻手轻脚地在船尾的空地上试演几招。
宗天行的动作起初缓慢而凝重,随着内力的流转,他的动作变得越轻盈灵动。他感觉到自己仿佛与江风、江水合为一体,每一次挥手,都似乎能带动周围的气流,形成一股股微小的旋风。
就这样,宗天行沉浸在风起云涌的修炼之中,不知疲倦,忘却了时间的流逝。
他只觉得内力在不断凝聚,每一次循环都更加圆润自如,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轻灵,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起舞。
终于,宗天行完成了一周天的心法修炼。他缓缓收势,睁开眼睛,只觉得全身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活力。他心中惊喜交加,这门内功心法的威力,远过了他的预期。
他转头望向江面,只见日头已经偏西,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修炼了大半天。
宗天行心中暗自庆幸,若非选择了这僻静的船尾,自己的修炼恐怕早已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临近天黑,竟然下起雨来。
“师叔,前面就是江夏了,今晚我们在船上休息,要不要上岸找个酒家吃饭,口味会好一些。”
“瑾瑜,我们此去责任重大,还是小心为妙。还是船上自己做饭吧。”
原来这大江船是李义庭家主所备,人员绝对可靠。船上有专门的厨房区域,配备有炉灶、锅具等基本的烹饪设施。船上也储存有粮食和菜蔬,以供旅途中的饮食需求。
白瑾瑜心想有理,便叫了船上人,做了一盘干肉、一盘腌菜、一盘鱼干,配了一碟花生,拿出一壶好酒,将船靠在偏僻所在,收了船外的灯笼,与宗天行边吃边喝。
“快点走,弄湿了粮食,你们一个个别想吃饭。”
宗天行与白瑾瑜在船舱内对酌,忽听得岸上鞭声响亮,伴随着人们的哀嚎和急促的脚步声。
宗天行眉宇间掠过一丝疑惑,他放下酒杯,对白瑾瑜说:“岸上似乎有异动,我等前去探个究竟。”
两人走出船舱,来到船舷边。
灯笼光影中,只见岸边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在官兵的鞭笞下艰难搬运着沉重的粮袋。这些百姓个个神色凄苦,步履蹒跚,显然已是筋疲力尽。
观察一阵后,宗天行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他低声对白瑾瑜说:“此等行径,岂能坐视不理?我们顺便管管吧。”
白瑾瑜点头表示同意,两人计议已定,便悄然跃上岸去。
官兵们正忙于驱赶百姓,忽见两名侠客打扮的人影出现,不由一愣。
宗天行上前一步,声如洪钟:“诸位军爷,如此对待百姓,未免过于苛刻了吧?”
官兵中一名领头的上前喝问:“你们是何人?敢来管这闲事?”
宗天行一看,这领头的不是别人,正是会宁国的奸细,五峰岗逃走的郝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