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银子一箱接一箱,库房堆的满满当当的。
其中最值钱的还是商铺,以及经营的账本。
她挑了一些账本递给皇帝:“这些历来都是周怀瑾亲自经营的。
从账目上顺藤摸瓜,应当能找出一些蛛丝马迹。”
皇帝笑问:“好歹也是五年的夫妻,你当真舍得?”
这话是揶揄,也是试探。
苏软软冷笑:“五年都捂不热的心,我有什么不舍得的。
况且如今我坐拥半个国库一半的嫁妆,以后养几个面……”
当她意识到说错话时,皇帝的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干脆将错就错。
“我很感谢陛下,若非陛下帮忙,我如今肯定还深陷泥潭。
可我也明白,我一个二嫁妇,想进宫是不可能的。
能和陛下有段露水情缘,我已经很知足了。
经此一事,嫁人肯定是不可能了,但人生路漫漫。
民女也该为自己做几分打算。”
早在之前敖淮就想过这个问题,因此他特意让御医,把她完璧的事情公之于众。
为的就是以后方便带她入宫,皇帝怎么也没想到。
他们那些日夜缠绵,在她眼里竟只是一句露水情缘。
“好,好得很。”
皇帝就这么硬生生被她气走了,苏软软也不在意。
继续没心没肺的数钱。
不过她的快乐,终究是建立在周怀瑾的痛苦之上的。
天黑后。
周怀瑾连夜出府奔走于各个府邸,借钱,借钱,满脑子都是借钱。
堂堂丞相,这下可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特别是白天,乔解语醒来后,看着一箱箱的东西从库房搬出来。
痛的心在滴血。
“住手,不许搬,不许搬!”
“这些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市井泼妇的样子丑态百出,京中百姓更是议论纷纷。
“这丞相该不会是脑子有病吧,放着美若天仙的妻子不爱。
反而养这么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室,亏我还觉得他是好男人呢。”
曾经把他当做春闺梦里人的姑娘,小媳妇们,路过相府都要呸一口。
像是沾了什么晦气一样。
周怀瑾出去借钱更是处处碰壁,以前上赶着把女儿送去相府当侍妾的,如今都退避三舍。
“借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