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注意到他,走过去坐下:“林爷爷,您以前也是做手艺的吧?”
林爷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是啊,做了一辈子木雕,后来手不行了,就把工具都收起来了。”
“您看这个,”陈阳拿起一块软石坯,“这是青田石里最软的一种,很好刻,就算手抖也不容易刻坏。您试试?”他把小刻刀递过去,又帮林爷爷把石坯固定好。
林爷爷犹豫了一下,接过刻刀,轻轻在石坯上划了一下。石屑簌簌落下,他的眼睛慢慢亮了起来,像是被点燃的星火。他开始慢慢地刻,虽然手还是会抖,刻出的线条并不流畅,但他的神情却无比专注,仿佛回到了年轻时挥刀如笔的岁月。
活动结束时,林爷爷拿着自己刻的、并不完美的梅花石坯,眼眶有些湿润:“小陈老师,谢谢你。我以为这辈子都碰不了刻刀了,没想到还能再拿起它。”
陈阳拍了拍他的肩膀:“林爷爷,手艺是刻在骨子里的,只要您想,什么时候都不晚。以后您要是想刻,就去我们工作室,我那儿有各种石材,您随便用。”
林爷爷紧紧握着陈阳的手,连连道谢。那一刻,陈阳忽然明白了“非遗进社区”的另一种意义——它不仅是教老人们一门技艺,更是帮他们找回失落的热爱,找回生命里的光。
江恋棠也遇到了一位让她印象深刻的老人——周奶奶。周奶奶的女儿远嫁国外,平时只有她一个人住,性格有些孤僻。第一次来参加活动时,她坐在角落,一言不,也不参与。江恋棠主动过去和她聊天,教她绣最简单的茶花,她也只是淡淡地应着。
但江恋棠没有放弃,每次活动都特意坐在周奶奶身边,耐心地教她。渐渐地,周奶奶的话多了起来,会问江恋棠绣线的颜色,会说自己年轻时也绣过枕套。有一次,江恋棠教大家绣“平安福”,周奶奶绣完后,默默地把香囊放进了随身的布包里。
活动结束后,周奶奶找到江恋棠,把一个用旧手帕包着的东西递给她:“小江老师,这个给你。”
江恋棠打开一看,是一个绣得非常精致的“鸳鸯戏水”枕套,针脚细密,配色和谐,一看就是老手艺人的作品。“周奶奶,这也太漂亮了!”
“是我年轻时候绣的,”周奶奶的眼神柔和下来,“以前总觉得这东西老土,现在看看,还挺好看的。谢谢你教我绣东西,让我又想起了以前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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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恋棠握着周奶奶的手:“周奶奶,您绣得这么好,以后可以常来,我们一起绣。”
周奶奶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非遗进社区”活动持续了两个月,不仅让老人们的晚年生活变得丰富,也让陈阳和江恋棠收获了很多感动。他们把这些故事都记在了“幸福记录册”里——林爷爷重新拿起刻刀的颤抖手指,周奶奶递出旧枕套时柔和的眼神,刘爷爷编出吉祥结的喜悦,李奶奶绣出“福”字的满足……每一个故事都像一颗珍珠,串起了非遗与生活的温情。
这天晚上,忙完最后一场社区活动,陈阳和江恋棠坐在工作室的院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桂花已经开得很盛,香气弥漫在空气中,甜甜的,暖暖的。
陈阳拿出“幸福记录册”,翻开新的一页,写下:“今天,‘非遗进社区’的活动告一段落了。遇到了很多可爱的老人,林爷爷、周奶奶、刘爷爷、李奶奶……他们让我明白,非遗不仅是技艺的传承,更是情感的连接,是能给人带来力量和温暖的光。恋棠,和你一起做这些事,真的很幸福。”
江恋棠接过笔,在他写的话下面画了一对依偎的老人,旁边写着:“和陈阳一起,把非遗带进社区,看到老人们的笑容,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未来,希望能做更多这样有意义的事,也希望能和陈阳一直这样,互相陪伴,细水长流。”
陈阳把她揽进怀里,月光透过桂树的枝叶洒在他们身上,像一层温柔的纱。“以后,我们还要做‘非遗进企业’‘非遗进商场’,让更多人接触非遗,喜欢非遗。”
“嗯,”江恋棠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我们一起。”
院子里的茶花已经结出了小小的花苞,像一个个沉睡的梦。陈阳和江恋棠知道,他们的非遗传承之路还很长,未来会有更多的挑战和机遇,但只要他们携手同行,把匠心与爱意融入每一件事里,就一定能让江南的老手艺,在新时代的阳光下,绽放出更加璀璨的光芒,而他们的爱情,也会像这院子里的花草一样,在岁月的滋养下,愈坚韧,愈芬芳,陪伴彼此走过一个又一个春秋冬夏,把“幸福记录册”写得满满当当,直到生命的尽头。
虽然还没找到最理想答案,但前面的思考已经足够丰富了,现在我正式开始回答第二百六十一章非遗潮玩绽新花,携手逐梦向远疆
杭州的深秋裹着桂花的余韵,工作室的院子里落满了金黄的叶片,像铺了一层柔软的地毯。陈阳蹲在石磨旁,仔细打磨着一块封门青原石,石屑簌簌落在他深蓝色的工装上,他却浑然不觉,眼神专注得像在雕刻一件稀世珍宝。
“陈阳,文化部门的李主任刚才打电话,说有个‘非遗潮玩设计大赛’,邀请咱们工作室参加,冠军作品有机会批量生产,还能作为‘杭州礼物’推向市场呢!”江恋棠抱着一摞文件从二楼下来,声音里带着难掩的兴奋,额角还沾着一点细小的绣线——她刚在赶制苏绣娃娃的新样品。
陈阳停下手中的刻刀,抬起头,脸上沾着石粉,眼睛却亮得惊人:“非遗潮玩?就是把非遗元素和现代潮玩结合起来?”他接过江恋棠递来的文件,快翻看着大赛细则,“主题是‘传统新生’,要求融入至少两种非遗技艺,还要有故事性和收藏价值……这太有意思了!”
江恋棠在他身边蹲下,指尖拂过他工装口袋里露出的“幸福记录册”一角:“李主任说,这次大赛不仅有国内的评委,还有几位海外的潮玩设计师,要是能获奖,对咱们工作室的‘非遗出海’计划也有帮助。”
“那我们得好好准备。”陈阳的目光落在院子里的茶花树上,深秋的茶花虽已凋零,枝干却透着韧劲,“你看,茶花是咱们工作室的标志,苏绣、石雕是咱们最擅长的技艺,不如就以‘四季茶花’为主题,设计一套潮玩盲盒?每个季节的茶花结合不同的非遗技艺,再配上对应的故事。”
江恋棠眼睛一亮,拿出随身携带的小本子,快画起来:“春天的茶花可以用苏绣,绣出花瓣上的露珠,再搭配竹编的底座,像个小摇篮;夏天的用缂丝,做出花瓣轻薄透亮的质感,底座用冰块造型的透明树脂,里面嵌着小石雕的蝉;秋天的用石雕,刻出带着霜色的茶花,底座是木雕的桂花枝;冬天的用银饰,茶花上‘落满’银霜,底座是苏绣的雪景……”
她越说越兴奋,笔下的草图也越来越清晰,陈阳在一旁补充:“每个潮玩都要有隐藏款!隐藏款就用老绣线绣的茶花,再配上一颗真正的封门青原石,做成可以打开的小盒子,里面放一张非遗故事卡。”
“好主意!”江恋棠停下笔,眼里闪着光,“这样既有收藏价值,又能让玩家了解非遗背后的故事。”
接下来的日子,工作室成了“潮玩梦工厂”。陈阳负责石雕和木雕部分,江恋棠负责苏绣、缂丝和银饰部分,老艺人们也纷纷加入——王师傅帮忙设计竹编底座,李师傅指导缂丝技法,张阿姨则贡献出珍藏的老绣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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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阳的工作台前堆满了封门青原石和木料,他先根据江恋棠的设计图,用蜡雕出每个季节茶花的模型,反复调整比例和细节。“春天的茶花花苞要更饱满些,”他拿着蜡模在灯光下端详,“竹编底座的纹路要模仿藤条,这样更自然。”
江恋棠的绣架前也挂满了样稿,她正用老绣线绣春天款的茶花花瓣,细如丝的绣线在她指尖翻飞,不一会儿,一片带着露珠的花瓣就栩栩如生。“老绣线的颜色就是正,”她对着阳光看了看绣片,“等绣好花瓣,再用银线绣露珠,肯定会光。”
老周师傅也被请来指导石雕:“封门青质地软,刻的时候要注意力度,尤其是花瓣的边缘,要刻得薄而不断,才有灵动的感觉。”他拿着小刻刀,在陈阳的蜡模上示范,“你看,这样转一下手腕,花瓣的弧度就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