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精心修饰的照片在眼前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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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肉健硕的健身教练,无感。
西装革履的精英男,无感。
眉眼精致的少年,还是无感……
就像在看一堆会动的火柴人,内心毫无波澜。
“你这审美真是——”谢拾青正要嘲讽,指尖突然僵住。
屏幕上是张构图随意的光明正大的偷拍照:
暖色调的餐厅里,穿着浅色棉麻睡衣的男生正捧着碗,被辣得眼角泛红。
碗里红彤彤的辣椒油还在荡漾,男生白皙的指尖微微颤,碎软软地贴在沁出汗珠的额前。
最要命的是那双盛着泪水的漂亮眼睛——湿润的,朦胧的,像被雨打湿的蝶翼,脆弱得让人想用指尖碾碎。
谢拾青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沈兖楚收回视线,垂下眼眸继续和其他人聊着天。
谢拾青继续往后滑动着。
接下来的照片全是同一个人:
握着玻璃杯喝水的,喉结在薄薄的皮肤下轻轻滑动;
在银杏道上散步的,风掠过宽大毛衣下若隐若现的腰线;
窝在沙里睡着的,唇边还沾着一点饼干屑……
每张都是偷拍视角,却意外捕捉到某种易碎的透明感。
直到最后一张——
暮春的公园里,男生坐在梧桐树下画画。
黑色高领毛衣衬得脖颈愈纤细,清瘦的腕骨从袖口探出来,指尖沾着钴蓝色颜料。
最妙的是那束穿过叶隙的光,正好落在他低垂的睫毛上,将原本柔弱的气质镀上一层神性的辉光。
谢拾青的呼吸突然变得沉重。
他盯着照片里那人眼底稀碎的笑意,感觉有蚂蚁顺着脊椎往上爬。
这种纯净到近乎圣洁的美,让人特别想……弄脏。
谢拾青先是利落地把全部照片airdrop到自己手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然后用手掌重重拍在沈兖楚肩上,力道大得让正在谈笑的好友一个踉跄。
他直接将手机怼到沈兖楚眼前,屏幕里男生垂眸作画的侧脸在宴会厅的水晶灯下泛着莹润的光。
“这是谁?”
沈兖楚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拍皱的西装,目光冷冷地盯着屏幕上的男生:
“我表弟,单疏白。”
谢拾青饶有兴致的眯起眼睛,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摩挲着那张干净的脸:“家里藏着这么个宝贝,不介绍给我?”
“宝贝?”沈兖楚突然冷笑出声,一把夺回手机,“他好看?”
指尖却不自觉地划过照片中那人沾着颜料的指尖。
谢拾青挑眉,用‘你没事吧’的眼神打量着好友。
照片里的少年明明好看得惊人——瓷白的肌肤,淡色的唇,垂落的眼睫在脸上投下脆弱的阴影,整个人像一尊易碎的薄胎瓷。
“没有吧,”沈兖楚的拇指无意识地按压着屏幕上单疏白的脸,声音却冷得像冰,“我觉得他丑死了。”
谢拾青敏锐地注意到好友的异常。
——外界都传沈家厌恶这个寄人篱下的表少爷,甚至有人暗示单疏白在沈家受尽虐待。
可眼前这个盯着照片、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的男人,哪里像是不待见的样子?
谢拾青故意凑近,在沈兖楚耳边恶劣地低语:“既然这么丑,不如让我带走?”
“什么!”沈兖楚猛地抬头,眼底翻涌的情绪让谢拾青吹了个口哨。
他从容地看了眼腕表,起身时故意用暧昧的语气说:“下次记得带小朋友出来认识认识,大舅哥。”
沈兖楚看着谢拾青离去的背影,手指紧握。
要是谢拾青真看上了单疏白把他带走的话……
沈兖楚眼里的情绪晦暗不明。
而此时,谢拾青正迈步前往宴会最深处的包厢,将那张偷拍的画作照片设置成了手机桌面。
他舔了舔虎牙,给助理了条信息:【我要单疏白的所有资料,今晚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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