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拾青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焦糖色眼眸,忽然觉得什么花家合作都变得不重要——他的星辰本就揽在怀中。
单疏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忽然伸出双臂环住谢拾青的脖颈,用自己柔软的脸颊贴了贴对方微凉的面颊:“哥哥不要不开心。”
谢拾青被这突如其来的直球击中心脏,忍不住在那片泛着粉的肌肤上落下一串轻吻:“怎么这么想?”
“你抱得很紧,”单疏白仰起脸,焦糖色眼眸里漾着清澈的水光,“还一直闻我……像小区里找不到家的狗狗。”他说着竟主动凑近,鼻尖蹭过谢拾青的下颌,“是合同很麻烦吗?”
谢拾青突然咬住他卫衣的兔子耳朵,低笑声震动着胸腔:“我之前就说过——”犬齿不轻不重地磨过颈侧,“宝宝很香,香得让人想犯罪。”
“才没有……”单疏白轻颤着反驳,手指却诚实地揪紧对方衬衫。
明明是谢拾青更好闻——榛果混着橡树的冷冽,像冬日清晨一杯温暖的可可。
“就有,”谢拾青得寸进尺地舔舐那截天鹅颈,“是茉莉和荔枝味道,甜得让我牙疼。”
说着真的在那片肌肤上轻轻一咬。
单疏白吃痛地哼唧,却反而将脖颈送得更近:“那、那给你咬……”他红着脸小声补充,“但要轻一点……下午还要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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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青忽然停下所有动作。
感概着单疏白真的很神奇。
他像是被遗忘在沈家角落的一株植物,在贫瘠的土壤和凛冽的风霜里,艰难地探出枝叶。
周遭是恶意的言语和欺辱的阴影,照理说,该长成扭曲畏缩的模样,或是用尖锐的刺包裹自己。
可单疏白没有。
他胆小,声音总是轻轻的,像怕惊扰了空气;他自卑,习惯性地微缩着肩膀,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抬高音量唤出时,总会下意识地轻颤一下,像是预备着承受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就是这样一双手,一双指节微微泛白、总是下意识想要藏起来的手,握住画笔时,却能流淌出令人心颤的惊艳。
色彩在他笔下有了生命,构图精准又充满灵气,每一次落笔都像是一次微小而勇敢的自我证明。
然而这天赋并未滋养出丝毫骄矜。
旁人由衷的赞叹只会让他脸颊迅飞红,睫毛慌乱地垂下,手指无措地绞紧衣角,然后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讷讷道:“真、真的吗?谢谢……其实……还、还不够好……”
他总是不确定,仿佛那些美好不是从他心底生,而是偶然停靠在他指尖的蝴蝶,随时会振翅飞走。
他的善良是一种本能。
看到别人需要帮助,那点胆怯会被一种更柔软的东西覆盖过去。
他会蹲下来,耐心地帮摔倒的孩子拍去灰尘,细声安慰;会在雨天将伞倾向淋湿的流浪猫,自己湿了半边身子也浑然不觉。
他和人说话时总是极其认真。
无论是正经事还是无聊的搭讪,甚至是带着轻佻意味的调侃,他都会安静地听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对方,努力理解每一个字句。
那份过分的乖巧和专注,有时会让不怀好意者讪讪收声,有时则让真心者如谢拾青,心口被攥得又酸又软。
他就是这么乖,乖得让人心疼,乖得让人想把他仔细藏进怀里,隔绝所有风雨。
所以,当这样一个单疏白,在懵懂地确认了和谢拾青的关系后,开始尝试着生涩地主动时,带来的冲击是翻倍的。
他或许还不完全懂得“喜欢”的复杂定义,他只是遵循着内心最直白的情感——想靠近,想让他高兴。
于是,谢拾青会看到,单疏白鼓起勇气,用指尖轻轻碰碰他的手背,然后飞快地缩回,耳尖红得滴血;会在他低头处理工作时,悄悄放一杯温水在他手边,动作轻得像猫;会在谢拾青凝视他时,虽然羞得几乎要冒烟,却不再躲闪,而是颤巍巍地抬起眼,回给他一个干净又依赖的眼神。
这些细微至极的主动,纯粹得没有任何技巧,却比任何热烈的告白都更能撩动谢拾青的心弦。
谢拾青眸色骤然深暗下去。
所有的理智在瞬间被烧熔。他想亲他,想得疯。
不是以往那种带着引导和安抚的浅尝辄止,而是更深入、更迫切地占有那份甜美,想感受那生涩的主动如何因他而变得绵软,想听他喉咙里溢出害羞的呜咽,想在他身上打下属于自己的烙印。
他迫切地想要得到这个吻,这个由单疏白主动献上的、笨拙又真诚的吻。
单疏白真的真的非常好。
好到让谢拾青想将全世界捧到他面前,换他永远这般干净柔软。
“笨蛋,”谢拾青突然将人死死按进怀里,“你知不知道这样……”
会让我想把你藏进肋骨里,用心跳声浇灌成一朵永不凋零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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