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初夏,阳光和煦,微风拂过地中海沿岸一座私属的临崖庄园,带来咸湿清新的海风与浓郁的花香。
这里,即将举行一场备受瞩目、堪称世纪婚礼的盛典——谢拾青先生与单疏白先生、沈兖楚先生与苏清珏先生,将在此共同缔结婚姻盟约。
消息一经放出,便引了巨大的关注。
商界巨擘、艺术名流、隐秘世家……
收到请柬的宾客非富即贵,但更让人们津津乐道的,是这两对新人本身极具话题性的爱情故事。
一场婚礼,汇聚了商界传奇与艺术新星,大佬与美人,其本身就充满了无限的戏剧张力与浪漫色彩。
婚礼的筹备工作几乎是同步进行的,由谢拾青和沈兖楚联手主导,聘请了最顶尖的团队,务求每一个细节都完美无瑕。
而两位准新郎——单疏白和苏清珏。
则被最大限度地保护起来,除了必要的试礼服、沟通流程,大部分时间都被他们的爱人以保存体力、避免劳累为由,圈在身边好好养着。
婚礼前夜,四人在庄园的主别墅里用了简单的晚餐。
气氛有些微妙,期待中夹杂着紧张,尤其是单疏白,小脸绷得紧紧的,时不时就要看一眼谢拾青,仿佛生怕这只是个美梦。
“紧张了,宝宝?”谢拾青自然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在桌下轻轻握住他微凉的手,低声问道。
单疏白老实地点点头,小声说:“有一点……好多人……”
沈兖楚在一旁听见,大大咧咧地揽住苏清珏的肩膀,笑道:“怕什么!就当底下坐的都是萝卜白菜!再说了,有哥哥们在呢,谁还敢笑话我们小白兔不成?”他说着,凑到苏清珏耳边,用自以为很小的声音说,“老婆,你别紧张,你就算穿个麻袋上去也是最好看的!”
苏清珏面无表情地用手肘顶开他凑得太近的脸,淡淡道:“吃你的饭。”
谢拾青则是对单疏白温柔一笑,凑到他耳边,用气音低语,带着蛊惑人心的力量:“宝宝只需要想着我就好。看着我,走向我,其他的,都交给我。”
他的话语和掌心传来的温度,奇异地安抚了单疏白躁动不安的心。
他用力回握住谢拾青的手,轻轻“嗯”了一声。
晚餐后,按照传统以及某两位的强烈要求,四人分开休息,为第二天的婚礼做最后的准备。
单疏白和苏清珏被送到了相邻的两间精心布置的套房,而谢拾青和沈兖楚则留在主墅,美其名曰处理最后一点公事,实则……
“啧,真不让见啊?”沈兖楚看着单疏白和苏清珏离开的背影,有点抓心挠肝。
“规矩。”谢拾青晃着手中的红酒杯,眼神幽深,显然也没那么平静,“明天,你自己看个够。”
婚礼当日,天光未亮,庄园便已苏醒。
单疏白的套房内,化妆师、型师和造型师团队正在轻柔而高效地忙碌着。
单疏白坐在镜子前,身上已经换好了婚礼的主礼服。
那并非传统的纯白西装,而是一套象牙白的丝绒晨礼服,剪裁极致优雅,丝绒材质在灯光下流淌着柔和的光泽,衬得他肤白如玉,气质纯净又矜贵。
领口处别着一枚精致的、镶嵌着月光石和钻石的胸针,形状隐约像一只蜷缩的兔子,与谢拾青那枚狐狸胸针是一对。
化妆师只是为他稍微修饰了眉形,加深了一点轮廓,让那双浅焦糖色的眼睛更加清澈动人,嘴唇上涂了淡淡的润色唇膏,显得气色极好。
“单先生,您的皮肤真好,几乎不需要太多修饰。”化妆师由衷地赞叹。
单疏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目光却时不时飘向挂在衣架上的另一套衣服——那是在仪式后的派对环节要穿的,一套设计更大胆的礼服,他想起谢拾青看到设计图时那幽暗的眼神,脸颊不禁微微烫。
与此同时,隔壁苏清珏的套房。
与单疏白那边的温馨忙碌相比,这里的气氛要冷上几分。
苏清珏早已自己打理好了一切。
他选择的是一套炭灰色的戗驳领西装,面料挺括,线条利落,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唯有领口一枚铂金黑欧泊胸针,与他无名指上那枚镣铐戒指遥相呼应,散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化妆师几乎无从下手,只能简单为他整理了一下型,将墨色的短梳理得一丝不苟,更显面容清俊,轮廓分明。
他站在落地镜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即将参加的不是自己的婚礼,而是一场寻常的商业会谈。
只有当他无意识地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时,眼底才会极快地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柔和。
上午十点,婚礼仪式在面朝蔚蓝地中海的无边草坪上正式举行。
纯白色的鲜花拱门缠绕着翠绿的藤蔓,一直延伸到仪式台。
宾客们已有序入座,低声交谈着,空气中弥漫着期待与花香。
海风轻拂,扬起女士们的裙摆和纱帽,一切都美得像一幅莫奈的油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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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响起的是悠扬舒缓的钢琴曲。
所有人的目光投向红毯的。
先出现在众人视线里的,是沈兖楚和苏清珏。
沈兖楚穿着一身经典的黑色塔士多礼服,白衬衫,黑领结,将他衬得肩宽腰窄,平日里那点不羁的气质被收敛起来,显得格外郑重俊朗。
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灿烂又有点傻气的笑容,手臂微微弯曲。
而挽着他手臂的苏清珏,依旧是那身炭灰色西装,清冷如雪山之巅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