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魁梧,性格张扬。
前两届比武都位列前茅,却始终被向羽压了一头。
雷震显然也看到了向羽,他带着几个同队的人,故意挡在了路中间。
随即抱着手臂,上下打量着向羽,嘴角扯出一个略带挑衅的弧度。
“哟,这不是咱们之前两次的冠军得主向羽嘛。”雷震的声音洪亮,带着刻意的不以为然。
“看着……好像也没比前两年壮多少嘛。怎么,这次还想靠着那点‘运气’,再混个三连冠?”
他刻意加重了“运气”两个字,眼神里的不服与试探毫不掩饰。
周围他队里的人也跟着出几声意义不明的低笑。
若是几年前刚入伍时的向羽,或许会被这种低级的挑衅激怒。
但如今的向羽,经历过生死任务,心境早已淬炼得如同深海磐石。
他甚至连脚步都没停,只是目光平静地扫过雷震的脸,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轻蔑。
向羽甚至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就像在看路边一块无关紧要的石头。
然后他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稳定,带着一种陈述事实般的冷淡。
“如果是运气……”他顿了顿,目光直视雷震微微变色的脸,“那你的运气会一直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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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不再看对方任何反应,径直从雷震身侧的空隙走了过去。
向羽的步伐平稳,背影挺拔,仿佛刚才那点挑衅的尘埃根本未曾沾染他半分。
雷震被噎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准备好的后续挖苦话全堵在了嗓子眼。
向羽那种完全无视他却又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自信话语的态度,比任何激烈的反驳都更让人憋闷。
而向羽心里,确实没把这点挑衅当回事。
他甚至有些无聊地想:就这点言语打击的力度和创意,还不如平时袁野那家伙闲着没事干跑来兽营蹭饭时,随口瞎扯的那些“骚话”带来的“骚扰性”大。
至少袁野的废话还能让他偶尔感到一丝“这家伙真烦”的真实情绪波动。
比武前夜,武钢将向羽叫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夜色已深,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台灯,光线温暖而集中。
武钢没有穿常服,只穿着一件旧的作训外套,少了些平日的威严,多了几分长辈的沉稳。
他没有过多寒暄,直接切入正题,开始向向羽传授应对这种高压、高强度、长时间赛事的具体经验。
从如何分配体能应对不同赛程,到面对突状况的心理调适,甚至包括一些看似微不足道却可能影响挥的细节。
比如赛前饮食禁忌、装备最后检查要点、如何应对裁判可能的争议判罚等等。
武钢讲得很细,语气严肃而专注,这些都是他多年军旅生涯和带兵经验的精华。
讲完技术层面的东西,武钢沉默了片刻,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灯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向羽,”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刚才低沉了些,“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参加过很多次全军比武。”
向羽抬起眼,认真听着。
“那一次,”武钢的目光投向窗外无边的夜色,仿佛穿越了时光。
“我单项成绩全部第一,综合积分也领先。
最后一场小组对抗指挥,我的战术安排被裁判组判定为‘过于冒险’,扣了关键分。”
他顿了顿,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只有岁月沉淀后的平静,“最后,总排名第二。”
向羽微微动容。
他从未听武钢提过这段往事。以武钢的性格和实力,“第二”这个成绩,恐怕是他心中一直的遗憾。